意南下的必經之路,到了這裡,便不再動彈,而是在此靜靜蟄伏下來。
遠遠望去,只是海天之中多了一團雲煙,並不能辨清是何物,而海中水族,彷彿毫無察覺一般自他身軀之中穿來過往。
此時另一邊,史真人看著兩道遁光一前一後遠去,轉首言道:“我等可要上去接應屈掌門?”
吳雲壁否道:“張衍身上另存玄妙,我等拿他暫無辦法,上去也無用處,”他一指那截妖,“還不如先設法壞了那妖物,只要能令那屈掌門兩把殺劍解脫出來,今番就還有周旋餘地。”
史真人道:“此法也可一試,只是對付一個妖物也不必我四人齊上,莫若這樣,我與原長老上去解決,兩位真人在旁為我二人遮護就是。”
吳雲壁道:“好,那便如此。”同時他傳音給周如英,“周師妹,且留神一些,稍候若見事機不對,也好及時退走。”
周如英一怔,也傳音道:“吳師兄是否太過小心,張衍或是難以對付,但那妖物豈是我等之敵?”
吳雲壁道:“我非是擔心那妖物,而是怕張衍鬥贏了屈掌門之後,再回來找我等麻煩。”
周如英一驚,現在看來,要圍殺張衍已是不成了,而對方要是能斬殺屈如意,自然也能斬殺他們,她遲疑道:“吳師兄,那我等現在就退走如何?”
吳雲壁搖頭嘆道:“這是不成的,元陽派算是我玉霄友盟了,怎能見其落在下風,轉頭就棄之不顧?總要見了結果才是。”
周如英恨聲道:“要是多一件殺伐利器,今番就不是這般模樣了。”
吳雲壁道:“或許可佔得一時上風,不過溟滄派就在近側,施援總比我等快上許多,此番出戰,關鍵還是輸在了屈掌門身上,可誰能想到那張衍這般兇橫,連煉就元胎之士也是不敵,那我等又有何法可想?”
二人談話之時,史、原二名真人已到了截妖之前,登時就祭起雷法打去。
截妖此前一直在兩劍糾纏,到了如今,渾身上下都是血口,雖是傷得不重,但也失了不少元氣,此刻又再多了兩位洞天真人加入戰局,且全往它身上招呼,頓感不支,把龐大身軀一縮,只變作數丈大小,就隨風飄走。
沒了這偌大之物阻攔,大元、明神兩劍瞅到了機會,齊齊發出劍嘯,就要飛縱而去。
哪知這個時候,那清鴻劍丸卻是一震,倏爾變出萬千光點,不但將這兩劍都是兜入進去,同時又分出不少劍光,往史、原二二人所在之處斬來,這刻屈如意已是遠去,沒了元磁金漏束縛,其自然又可隨意分化劍光。
不過此來四人都是在乎自身性命的,此行縱然無有殺伐之寶在手,可也都是取了守禦之物傍身的。
史真人不慌不忙,袖袍一擋,就有千片葉瓣飛出,團團舞空,劍光過來,都被其一一接下。
若是張衍在此,他或許還懼怕幾分,眼下真劍無人駕馭,變化不多,自是不難對付,他言道:“原長老,這劍光有我接著,那妖物便要拜託你了。”
原翅翁道了聲好,取了一隻伏獸圈出來,朝外一晃,裡間頓時飛出了不少鷹禽,形形色色足足有萬頭之多。
這些妖禽或許元嬰修士無法對付,但是對於洞天修士來說,起法相隨意一湧,就可全數掃平,放在鬥戰之中幾乎無用。
倒非是他手段僅止於此,而是取了一個巧,故意把妖禽爬蟲等物給放了出來,好稍稍吸引北冥劍注意,若是得逞,就可以極微小代價助那兩把殺劍擺脫糾纏。
自然,若是此舉不成,他也還有後手敬奉。
只是北冥劍卻不來理會,趁著對面兩劍被清鴻劍光牽制之際,卻是化一道玄光,往南掠去。
與此同時,屈如意那最後一具分身也被張衍殺破,又一次化金光而遁,下一回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