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就作罷。”
目光再是轉向呂鈞陽二人,冷聲道:“你二人若有本事,儘可在山門之內躲下去。”
說完,她對張衍點了點首,隨後一甩衣袖,起了遁光,就往洞府回返。
恰在此時,張衍聽得耳畔有聲傳音道:“張真人,今日無禮之舉,萬請恕罪,呂鈞陽之才文茵亦是知之,既是真人攜回山門,當有一番造化,但真人斬其師尊,心結卻是存下了,日後難免生出齟齬,文茵蒙張真人了得師仇,無以為報,今日便由我來當一番惡人吧。”
這聲音越到後面越輕,漸漸雖遁光一道遠去。
張衍目光微閃,他先前也是有所猜測,溟滄派門中一舉一動,秦掌門想來都應看在眼中,彭真人這麼大張旗鼓找上門來,其卻是無動於衷,顯來此事不是表面上那般簡單。
現在才知,原來其是為承還人情而來。
這人情其實也是不小,要是呂鈞陽未來不得成就,那還好說,可他卻是知曉,掌門看中其資質,必是傾力栽培,要是日後衝關破境,那麼彭真人可是擔著與一位洞天交惡的風險了。
不過細想一下,彭真人現居小寒界,還未開闢洞天,手上並無什麼厲害法寶,至於修道寶材之流,張衍身為渡真殿主,自然是不缺,其也拿不出什麼大禮來來謝,也唯有報之以人情了。
彭真人這一番做派,呂鈞陽縱然眼前看不透,日後不難猜出,不過便是其知曉了,因張衍今日護持之恩,完完全全是出自本意,故而也必得生生承下了。
張衍在原地沉吟片刻,扭轉頭來,對呂、焦二人言道:“門中世家,對晏真人不無恨意,你二人今後在門中行走,切要小心了。”
呂鈞陽稽首道:“多謝真人提點。”
焦緣亮也是連聲道謝。但他心下仍是忐忑不安,同時不覺慶幸,暗想道:“好在這位張真人猶顯強勢,又在門中地位極高,要是換了一人,難保說不會賣這位彭真人一個臉面。”
張衍點點頭,道:“現先隨我去見掌門真人吧。”
他把袖一捲,兩人身不由主隨他往浮游天宮飛去,不多時落在平臺之上,有童子迎候上來,恭敬道:“張真人,掌門在殿內相迎。”
張衍關照一聲道:“你二人且在此處等候。”
兩人皆是應下。
張衍擺袖入內,未幾到得大殿。見得秦掌門站於玉臺之上,便上來一個稽首,道:“見過掌門真人,張衍回來覆命。”
秦掌門面含笑意,起手虛託,道:“渡真殿主不必多禮,還請坐下說話。”
張衍道一聲謝,待秦掌門坐下,這才去了位上坐定,隨後他便略去枝節,將此行前後情形大致說了一遍。
秦掌門聽罷,撫須一嘆,道:“晏師兄自修道伊始,門內諸多同門便視他為異類,不過他卻從不將外人臧否褒貶擺在心上,依然是我行我素,我與幾個師兄那時對他十分崇慕,現下思之,其神儀風采,仍是歷歷在目。”
感嘆片刻之後,他神情就又回覆以往從容,問道:“晏師兄元靈可是保全?”
張衍回道:“弟子擅自做主,已請在了妥善之處。”
秦掌門頷首道:“如此甚好。”
他知曉自家這位師兄心存傲氣,寧可自家了斷,恐也不會在這等境況下與他照面。故而也不提相見之事。
張衍道:“今人已亡,往日一切恩怨,也該休了,弟子之意,他日呂鈞陽若是修行有成,再轉由其看顧吧。”
秦掌門稍稍一思,道:“渡真殿主妥當,就依此處置吧。”
張衍稽首應下,隨後又道:“當年晏真人卷帶走了六件真寶,遵掌門之命,此回已是全數帶回。”
他把袖一抖,就有六道光華自裡飛了出來,其方一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