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英在後看得氣惱,斥喝道:“謝運你在磨蹭什麼?這真靈如今被被我法力壓住,動彈不得,還不快快上前給我取了下來。”
謝運恍然醒轉,急上前一步,就要起法力攝拿。
那黃衣少年見此,把身一轉,那鼓便就起化光一道,筆直入天。
真寶一去,周如英頓覺一陣輕鬆,揚掌向下一按,周遭星光齊齊竄出,比方才何止猛烈了數倍。
她這一發力,肖莘等人頓時抵擋不住,方才竭盡全力維持的陣氣頓被層層逼退,聞長老與餘下三名長老本在調息,看著情形不對,立刻入陣相助。
蘇奕華大急跺腳,道:“魏真人,你有什麼手段,快些拿了出來吧,再遲便就來不及了!”
魏子宏卻不理他,反而往地上盤膝一坐,閉目不動。
“你……”
蘇奕華臉色變了數變,這一刻,他幾乎想著撇下眾人,獨自抽身走人了,但是到了最後,卻還是生生忍住了。因為他知魏子宏絕不會自尋死路,定是有什麼把握。
過了好一會兒,魏子宏緩緩起得身來,開口道:“你若方才走脫,稍候我必不留你。”
蘇奕華一驚,不覺往後退了一步。
魏子宏說完,轉首看向陣中,內中主持陣法的幾人已然竭盡全力,肖莘面色蒼白,身形搖晃,顯已堪堪力竭,餘下之人也差不多如此,便道:“諸位都退下吧,下來交由我應付。”
各人聽他招呼,頓時心氣一洩,再難支撐,齊齊退下。幾乎就在同時,耳畔忽聞大響,大破亦是破散開來。
周如英一卷袖,把煙塵掃去,朝著前面緩步過來,但是面色卻極不好看。
她能感應到,那一道灼熱烈芒已是到了界關門前,只是盤旋在外,不知何故還不曾進來,此刻她也不敢貿然出去,行步至魏子宏近前,上下看了一眼,道:“你是張衍的弟子?”
魏子宏冷聲道:“周真人自重,我恩師乃渡真殿主,他老人家名諱,豈非真人能叫的?”
周如英怒道:“小輩無禮!道我收拾不了你麼?”
這時一個蟬宮長老忽然撲了出來,跪伏在地,連連叩首道:“上真恕罪,在下只是蒙了心竅,這才和這般人坑瀣一氣,此後願意在座前侍候,以恕前罪。”
肖莘有些難以置信,又驚又怒道:“許長老,你怎可如此?”
許長老回過頭來,振振有詞道:“宮主,豈不聞識時務者為俊傑,聽老朽一句勸,只有投了玉霄,方有一條生路。”
周如英瞥了一眼,卻是一彈指,一道星光灑下,如烈陽融雪般,頓時將那許長老消殺乾淨,半點殘痕也未留下,口中道:“背主之徒,我留你作甚。”
眾人皆是一驚,實則方才見許長老之舉,有幾人也是有些蠢蠢欲動,但見其此等下場,卻是徹底熄滅了心思。
周如英雙目凝定魏子宏,道:“這海界之內,能殺我周氏弟子之人,想來只有你了。”
魏子宏不承認也不否認,只對左右道:“諸位,此是我與玉霄派之事,你等且先退下。”
蘇奕華和蟬宮人這時皆看了出來,魏子宏身上,必有叫周如英忌憚之處,都知留在這處也是無用,聽此言都是依言退下。
周如英心下卻是一動,眸光略閃,道:“怪了,他為何遲遲不動手,還叫這些小輩離去,莫非是根本難以驅使那法寶麼?”
這一念生出,越想越覺可能,方才自己也是糊塗了,區區元嬰修士,又怎能驅使得動這樣厲害的殺伐真器?
她有心動手,但卻仍存一絲顧忌,於是吩咐在後跟著的謝運道:“你上去將這個溟滄派的小輩都給我料理了。”
謝運一驚,遲疑道:“真人,這,我……”
周如英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