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自也不至於為此事大張旗鼓,上門邀鬥。
眼下正是玄門與魔宗爭鬥之時,玉霄尚在準備即將臨近的魔穴之爭,他若是上去尋了麻煩,為此落了口實,反而不妥,但此事也不能就此次算了,終需要給玉霄一個教訓。
他轉了轉念,問道:“你先前風陵海收得那蟬宮弟子,內中可有道行精深之士麼?”
魏子宏搖了搖頭,道:“弟子也是從那蟬宮宮主肖莘那裡才得知,近兩千載前,靈崖上人鬥敗那位邵燭真人後,雖未對風陵海修士趕盡殺絕,但對其也是頗有防備之心,凡有修士入得三重境中,必是設法除去。”
張衍道:“你此前有言,風陵海上有三大宗派,餘者盡附其下,那便是有三重境修士,也當出自這三派之中了。”
魏子宏道:“確是如此,據弟子所觀,那蟬宮與玉霄積怨極深,只是限於自身實力,敢怒不敢言,一些修士縱然資才出眾,可迫於此事,也始終不敢再進一步。”
張衍微微點頭,忖道:“如此我這一策倒是可行。”
他緩聲道:“你回去風陵海之後,可頒令諭,就言凡你瑤陰所轄之處,或下宗立門所在,玉霄弟子皆不準踏入一步,否則必當場格殺。”
魏子宏心下一動,以他身份,要是在風陵海如此行事,小宗小門不好說,但似那等有意道途之人,那多半會來尋求庇佑。不過再是一想,似覺這用意不是那麼簡單,便道:“恕弟子妄加揣測,恩師可是要扶持此地修士,以掣肘玉霄麼?”
張衍笑道:“為師卻有此意,不過這至多為其增些麻煩而已,要說掣肘玉霄,卻還遠遠不足,便是將風陵海盡數納入掌中,也是不夠,除非此地能出得一位洞天,還需有我溟滄在後聲援,否則也難以久持。”
魏子宏深以為然,面對玉霄派這等龐然大物,風陵海便是再出一位洞天又如何?玉霄一旦動起真格,也難逃敗亡,但若其在瑤陰門下,那背後就有張衍這位派渡真殿主,乃至整個溟滄派為後援,便不再是無根之人,玉霄是不敢輕易動手的。
張衍目光投下,道:“只是這人不可是你,必得出自風陵海,若是當年邵燭後人,那是更好不過。”
魏子宏點首表示明白,他雖是瑤陰掌門,人人也知他是張衍弟子,不說未來能否成就洞天,就是當真成了,不駐溟滄,反去風陵海,那便是明擺著告訴全天下,兩派之間已是大為不和。
但若是此人出自邵燭一脈,未來就是與玉霄敵對,那也是復師門之仇,在大義之上卻是立得住腳。
他仔細想了一想,道:“此回弟子去尋龍府之時,曾在西海之上見得一人,雖是妖身,但修為品性俱佳,承得也是玄門正法,其有開門立派之心,因西海無甚靈機,弟子欲引他去往風陵海修道,只是此人並非邵燭一脈。”
張衍來了幾分興趣,道:“你可將此人之事詳細說來。”
魏子宏便將李岫彌之事一說,張衍聽了,卻是一笑,道:“你說這人,昔年為師去往西洲時,有是見過,也知其根底,當年對他有一番勸誡,聽你所述,顯然他是入了耳中的,此人倒是一個可造之材,至於非是邵燭傳人,倒也不是無法可想。你先所來書信中有言,那小界之中亦是藏有不少丹玉,不過上有符詔遮掩,言明欲取之人,需得立言,未來回南崖重立山門,可是如此?”
魏子宏道:“確實如此,弟子因此之故,不敢妄取……”
在小界中時,他與蟬宮之人為了搜尋那處禁制機樞所在,分去各處搜尋,卻也因此尋到了那丹玉藏匿之處,只是其中大半是劣玉,上玉卻是不多,不過有那枚符詔鎮壓,一時無人敢動。
說到這裡,他抬起頭道:“恩師之意,可是要讓李岫彌來承此因果麼?”
張衍笑道:“他若敢接,便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