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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忖道:“平都教這麼大的陣仗,還從溟滄派請去四位洞天真人,恐不單單是為了清掃派內眼線那麼簡單。”
因無了護山大陣,他輕輕鬆鬆就把神意投入過去,觀察其門中一舉一動。
他很快便就發現,平都教掌門及門中長老一個不見,念頭一轉,目光就凝定在了那藏相靈塔之上。
白玉臺上,張衍坐於正北,沈柏霜、秦玉、顏貢真等三人也是各守一個方位,因無大陣阻隔,此刻他已能感覺到,有不少目光落至此間,皆在觀察此處虛實。
他把首抬去,迎著對方來處望了回去。
多數人與他目光一撞,立刻感受到那一股犀利無比的神意,都是心下一凜,不自覺收斂了幾分氣機,不敢再這般肆無忌憚的張望。
溫青象與之一觸,則是微微向後一仰,也是不自覺避開了那目光。
他沉思片刻,就起手一指,凝化了數封飛書出來,再在每一封書信之中一點,皆是留下一個血紅印記,而後起袖一拂,將之全數發了出去。
未過多久,坤勢山萬丈地底,法壇上一隻只玉座燈龕之上接連有分光化影閃現出來。
不一會兒,魔宗六派真人俱是到得。
冥泉宗李真人言道:“溫真人何事如此之急,卻要用赤符請我等來此?”
渾成教桓真人言道:“可是為了平都教那邊之事?”
溫青象道:“正是為此。”
衛真人好奇問道:“溫真人可是知曉了什麼?”
溫青象一搖頭,道:“尚還不知,不過平都教居然請得降魔雙鏡消殺我靈門弟子,下來之事有極大可能對我等不利,卻不得不有所防備。”
九靈宗陸真人冷聲道:“未曾理清之事,溫真人就為此動了赤符,驚動各位真人,是否有些失當?”
溫青象正聲言道:“溫某在此事之上,可並未存有任何私心,諸位,劫數將至,玄門一舉一動都不可等閒視之?退一步而言,便是溫某料錯了,平都教與還真觀站在一邊,未來難免對我有所威脅,眼下他連山門大陣都是撤下,卻是一個大好機會,我等莫非就不作理會,白白讓他這麼輕鬆過關麼?”
桓真人笑了笑,道:“溫真人有一言說得不差,若能壞得他事,對我也不是無有好處。”
陸真人言道:“恕陸某直言,眼下玉霄派正與溟滄派相爭,平都教乃是溟滄派友盟,便是我等不去動手,玉霄派想也不會坐視,我等又何必先湊了上去,為他人做了嫁衣?還不如在旁看明局勢,再言其他。”
旁邊幾名真人都是點頭,就是當真上去相阻,也非是簡簡單單幾句話的事,有玉霄派頂在前面,現下他還不想和溟滄派翻臉,平白把火引到自家身上來。
溫青象嘆道:“若是玉霄派那處也如此想呢?況且同為玄門,未到得最後地步,他們也未必會真個如何,就怕那時再想出手,已是力所難及。”
李真人沉聲道:“溫真人所言有幾分道理,不過眼下確實不必急切,平都教這番動靜不小,絕無可能是一蹴而就之事,可先看看其等到底想要做什麼,再商量如何行事。”
玉霄派御部心明洞天之內,周如英坐於妝臺之前,正透過一面妝鏡在與一分光化影說話。
“平都教方才借了降魔雙鏡來,滅殺了數十個潛入其教門之內的魔宗弟子,卻不知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那化影言道:“既然平都教先是清掃了魔宗弟子,那麼此事許與魔宗有關了。”
周如英想了想,忽然道:“師兄,你說要是此事針對的是我玉霄派,那又該如何是好?”
若這只是平都教自行舉動,便是弄出再大動靜,只要不是威脅到玉霄派,她也只會冷眼旁觀。可這回溟滄派有四人往平都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