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分影所在之地,本來攻擊這些羽影即可,不過我方才試過,在其等不動之時,好似是介於無形有形之中,是以如此做並不可行。”
他猜得半點不差,萬相翎分影未曾起得作用之前,便是一介幻象,但起得作用之後,就立刻消隱不見,是以用尋常手段是攻擊不到的。
“牧守山每回遁去,非要與我這邊法力接觸方可,那顯而易見,其自家無法主動挪移,非得等那法寶發動才可,那麼這當是遇到威脅到其性命的攻勢才會如此。”
他對此判斷也是極準,牧守山祭煉成這法寶後,便無需再主動駕馭,故與人鬥戰時,根本不必在乎自家損傷,一旦遇到什麼致命危險時,都會被這法寶挪轉走,前提是天中還有羽影尚存。
張衍一番思考下來,認為這法寶看去麻煩,但也不見得就全無弱處可尋,只在眼下,就有兩個方法應對。
一是與之拼殺法力,一點點消磨其本元精氣,二是以紫霄神雷網這等神通罩定所有翎羽所在之地,那麼任憑對方從哪裡遁行出來都會落在他攻擊之下。
只是前一個方法用時太長,變數也是太多,要知現在場中還有另一個牧守山存在,短時內能夠將之壓制,時間長了,可就不好說了。
至於後一個辦法,倒是立竿見影,不過他能想到,牧守山身為寶主,應該同樣也能想到,不會沒有防備,貿然用上,可能會被對方反過來利用。
念頭轉過幾遍之後,他就有了主意,拿了一個法訣,身後玄氣海中,漸漸探出一隻大手來,向前方探了過去。
“這門神通……”
牧守山神色一凝,他聽過另一個自己說過此門神通的厲害,威力很是宏大,而張衍明明知道他有萬相翎在身,還是一樣使了出來,那裡面說不定還有什麼不為他知曉的變化,故此不敢令其近身,當下伸手在虛空之中一按,周圍卻是漸漸生出一面形如琉璃的壁障來。
大手很快襲來,竟是一下從壁障之內穿入進去,然而奇異的是,從張衍這邊看去,其明明已是到了牧守山頭頂之上,但想要將之一把抓住時,結果卻是從對方身上一穿而過,好似這一刻,兩者已是分屬不同界域。
而自牧守山這裡觀來,那玄氣大手陷入壁障中的那一半已是消失不見,並未落得他這處。
可僅僅只支撐了片刻,他就覺得不對,身上法力竟然如飛而逝,就是連那造化潭水也有些接濟不上,如是這麼下去,差不多數十呼吸,身上法力就要耗盡。頓知這門神通雖然威能宏大,卻也不能長時支撐,只得往後一退,遁至壁障之外。
隨他撤去法力,那壁障也是如氣泡一般破碎,而那五行大手仍是好端端的停在原處,向上一抬,又是往他所在之處捉來。
牧守山待要再躲,卻覺身軀一震,立知自己是中了五行遁法,對於這門神通,他卻無有太多應付手段,只能喝了一聲,憑藉自家法力強行掙脫開來,可還未等他徹底遁開,一個抬頭,卻是見得難以置信的一幕。
只見無數流星劍芒自身後而來,一時竟將他所有去路俱是封死。
他也是錯愕,這殺伐真劍不是在和另一個自己糾纏麼,怎麼到了這處?
要是張衍調得少數劍光過來,他倒不奇,可這數目,幾乎是鋪天蓋地,便非是全數,也是到得大半了。
這時他已是避無可避,看了一眼四方,明白已是入了死局之中,索性不再動作,任由劍光將自己淹沒。
天中一根翎羽驟然消去,他自那處顯身而出,但是劍光已是鋪滿了這片界域,他方才出來,又被斬中,頓時又是不見。
下來一段時間,無論他從哪一處出來,皆是方一露面,便被斬殺了回去,原本數目眾多的羽影也是變得越來越少。
而牧守山自家,則因被不停挪遁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