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取得足數靈機才可。
還有一個,也是他前些時日修行才發現的問題。
那十二重天先要以一元之氣填補圓滿,才好蘊化根果,可這裡便遇到那處了。
他是以力道之身和那千年精修而來的浩大法力為根底,從中提取元氣。而氣道修士一旦入得凡蛻,完全是可以摒棄肉身的,故是不在乎肉身精氣消耗,甚至恨不得將每一縷元氣都榨取出來,化做渡化真種的寶材資糧。
但他乃是力成六轉之軀,這麼肆無忌憚的提取元氣,固然氣道功行增進很快,可無疑是以損折肉身根基為代價的,這便需慎重對待了。
他不知道這般積蓄還要多久,十年數十年或無甚問題,要是上百年,甚至數百年這麼下去,卻是大為不妥。
是故此二事需得在閉關之前都是理順了。
在殿中思忖片刻,他擺袖出得渡真殿,直奔天宮正殿而去,無需通稟,便入得殿中,見了秦掌門處,敘禮之後,就將司馬權所報鈞塵界之事詳細說了。
秦掌門沉聲道:“這麼說來,我九洲能獲得多少時日準備,全看那位饒散人了能抵禦多久了。”
張衍道:“確實這般,目前我所知曉的,鈞塵界中明確露出謀取兩家之意的,也僅此一人而已,或許還有他人,但我等顯是不可期冀於此。”
秦掌門微微頷首,道:“這般看來,快則數十載,遲則一二百載,鈞塵界當便會過來犯我了。”
至於再往後推移,也不能說完全不可能,只是孔贏、楊傳二人也當能夠想到,給九洲修士越多時間準備,便越難以對付,故萬一拖延到那等時候,其等恐是不會再去理會界內之事,轉而強行來攻,是以留給九洲修士的時間,當真是不多了。
張衍這時道:“弟子今回來此,還有一事需向山門求請。”
秦掌門道:“渡真殿主但說無妨。”
張衍道:“弟子動行到了緊要關頭,需得許多紫清靈機,不知能否問三殿借用?”
秦掌門笑道:“我入那二重境不久,距那三重境尚遠,至德又不在此處,紫清靈機用不了那許多,如今便是放在殿裡也無用處,渡真殿主若需用,可以全數拿去。”他一擺拂塵,就有團團紫光自玉臺之上湧出。
張衍一抖衣袖,以法力將之全數收攝下來,隨後站起身,稽首言道:“多謝掌門成全。”
秦掌門道一聲無礙,又請了他坐下,便說起另外一事,“前回渡真殿主推斷,除卻北、西兩處,那東、南二地也可能與金鑾教有些關聯,我得陳真人稟告之後,便遣門中幾位真人分別檢視,南方如今還未有結果,倒是東向那一處,盤踞在那裡的青蛟生性刁惡,死戰不退,在斬殺了百數條後,於其巢穴之下尋得一處宮城,門內幾位真人疑其中亦是藏有兩界儀晷,需再勞動渡真殿主一回,解開那禁制。”
他一揮袖,一片光幕浮起,將那一處宮城府門照見出來。
張衍目光轉去,見那門上又有不少宗傳蝕文,與前面兩回所解並無什麼太大區別,便道:“待弟子稍作推演。”
其實那宮城禁制經由十萬載歲月,便是靠著靈機補入不曾損壞,卻也遠不及以往了,甚至只能護持宮城自身,難以擴張到外界。
這般情形下,強攻也不是不可,但就怕其中藏有什麼東西暴露出來,反而引發惡果。
約有半日之後,他目光一閃,伸手一點,便憑空凝聚了一個法符出來,送去秦掌門處,道:“此符可解門上禁制。”
秦掌門把拂塵一擺,將法符收了,問道:“渡真殿主以為,那金鸞教留下這幾處宮城用意何在?”
張衍思量片刻,要留下宮城什麼地方都是可以,可眼下來看,其選址極可能在四角之上,這一望就知是帶有明確目的的,於是道:“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