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遁破這方天地了。
這時對抗下去已無任何用處,他便不再堅持,心意一引,便將法力收了回來,就在這一刻,便見漫天光華一斂,變化為一口玉鍾將他牢牢罩定。
孔贏起食中二指對他一點,虛空轟然一震,好似星辰破碎,有明亮光芒一閃即沒,再觀去時,面前已是空無一物。
他目光挪去玄武處,心下猜測這張衍這頭神獸之間有某種玄妙感應,方才就是因此緣故,才未能將這之驅逐出去,為防備張衍借得同樣手段遁了回來,這回也必須將其一同處置了,於是心意一轉,祭起神通,對其招呼過去。
然而玄武神獸身軀強悍堅韌,此刻只是闔目伏在那處不動,任憑神通道術宏轟落,竟是渾然無事,便是法寶上來,也只是微微震顫,看去並不能造成多大傷害。
孔贏見得之後,眸光動了動,知是尋常手段奈何不得這頭神獸了,而且就算他能將之身軀打散,只要無法徹底殺死,下一瞬也定會聚合起來。他考慮片刻,把袖一揮,一道精光四溢的法符憑空生出,飄飄落下,卻是不惜透支周圍星力,又一次請動了那“正清玉陽敕符”。
短時內接連兩次祭動此物,這極可能造成主天域陰陽失衡,導致靈機衰敗,不過他本就準備率領眾修棄界而走,自是不存在這些顧慮。
而且眼前這些九洲修士縱然不是其等所擁有全部力量,也當是絕大部分所在了,只要能將之徹底擊敗,差不多就可將整個山海界都可收入囊中,只一處天域,根本無法與此相比,他自然懂得如何選擇。
玄武神獸轉瞬被那敕符落中,在此物之下,沒有任何應對之法,眨眼間就被驅逐出了鈞塵界。
孔贏看著前方空空蕩蕩的虛天,卻並沒有立刻撤走,他能感應到,張衍在被送走之前,卻是將自身開闢的小界留在了此方天地之內,這必是想借用某種秘法從天外歸來。他一時也無法將之毀去,便打數個法訣,將之封禁起來。
凡蛻修士入界,至少也需數載時日,這段時間足夠他擊敗乃至殺死餘下那些九洲修士了。
張衍被送至天外的那一瞬間,秦掌門一行人也是察覺到他氣機消失不見了。要滅去凡蛻修士並不那麼容易之事,以張衍實力,更不可能在頃刻間就被殺死,如此變化,那不是被封禁,就是不在這片天地之中了,而方才天地關門被洞開了一瞬,那麼後者可能最大,應是被某種神通法力送出去了。
秦掌門知曉事情重大,他起意一引,諸真神意便又來至那莫名界空之中相聚。
此時眾人俱是神情凝重,這場鬥戰,張衍乃是極其重要的一環,甚至眼下所用計策都是圍繞著他而展開,其若不在,九洲修士這邊就等若失去了最為重要的一顆砝碼。
嬰春秋道:“少去了張真人,孔贏當會全力取我,不知我等下來該當如何選擇?”
嶽軒霄冷聲道:“此戰有進無退,非是敵死,便是我亡,只要能除去孔贏,哪怕我輩俱是折在這裡,也是值得。”
這一戰到了這一步,無論如何也要進行下去,就算他們就此退走,下一回也不可能取得眼前這般戰果了,唯有死戰到底。
薛定緣道:“孔贏氣機比方才弱了不少,看來為把張真人送走,也是損失不小。”
秦掌門鎮定言道:“我與渡真殿主手中都有通天晷在握,渡真殿主若無法回來,或是要在天外拖延許久,那必會設法傳信,而現下卻一無動靜,顯是他認為可以應付,我等可照舊施為便好。”
說話之際,眾人只覺周圍震盪起來,四處人影也好似晃動不止,知是孔贏沒了另一處牽制,神意已可全力壓來。
秦掌門一擺拂塵,引動大鯤神意上去抵擋,這才堪堪穩住,他緩聲道:“諸位全力應對,切記不可持拿根果。”
玄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