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仙師們也就由得其在此養老,若是它擾了上真,小人真就去好生教訓它一頓,或者將之驅趕了出去。”
張衍心下微動,問道:“這麼說來,這頭老牛並非是玄洪天出身了?”
陣靈回道:“是。”
張衍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山巔雲霧,目光略顯深遠,他沒有再去多問,沿著溪河觀賞了片刻美景,就又回了館閣修持。
到了第二日,那小童一早來報,言那位宋真人已是來了。
張衍吩咐道:“有請宋真人。”
待小童下去傳命後,他坐有一會兒,便從殿中出來,來至殿門之前,等不多久,就見一名頭插玉簪,青眉俊容的道人自外走了進來。
張衍抬手一禮,道:“想必這位就是宋道友了,貧道有禮了。”
宋真人看了看他,也是回得一禮,道:“不敢,張道友有禮。”
張衍微微一笑,側過身道:“還請道友入內說話。”
兩人到了裡間,坐定下來,自有陣靈上來為二人奉茶。
宋真人待茶盞擺好,拿起品了一口,便放了下來,開口道:“宋某此來,只為說一句話,”他目光凝定張衍面上,“道友當真不該來此。”
張衍神色如常,只道:“哦,為何如此說,道友可否告知緣由?”
宋真人盯著他道:“你可知曉,在你到來之前,門中正準備拿那神物做一番文章,我門中何真人本可以藉此一步登天,我洛山觀也可因此避過一場劫數,可是因你之故,這番籌謀最終未成,甚至我洛山可能因此多一個對頭,你說如此,我洛山觀之人豈會甘願將那神物交託於你?”
張衍笑了笑,道:“若無此事,貴方就會將那神物順利交予貧道麼?”
宋真人呵了一聲,略帶一絲自嘲道:“想來也是不願的,畢竟看守百萬載,早已把此視作了自家之物。”他站起身,道:“這其中有頗多利害,道友終究只有一人,莫要因此耽誤了。”
說完之後,他拱了拱手,竟也不再多言,就這麼轉身出去了。
張衍目送其出去,心下若有所思,他能看出這一位真實用意,明著是來勸言,實則卻是故意透露了許多訊息給他,但為何要這般做,這卻值得思量了。
很有可能的是,這些訊息獲取並不難,便是對方不說,他遲早也是要知道的,不過提前被告知,那意義便就有所不同,要是他畏懼洛山觀勢力,存了退避之心,那自是少了一番紛爭,可要是他有要什麼手段逼得洛山觀不得不就範,或者說將來雙方對上了,那也算是提前留了個情面在這裡。
不過他早已是有了一番定計,不管其等會如何做,只要不曾撕破臉皮直接動手,那對他影響都是不大。
轉過念頭,他把袍袖一擺,就起身回去了內室之中,依舊入定持坐。
數日之後,他正坐觀之時,忽有所感應,目光一閃,就忽忽自外飛來進來一團氣霧,其中卻見一個怪臉在裡左衝右突,卻怎麼也出不去。
眼見得這氣霧越收收小,那怪臉也是露出驚惶之色,告饒道:“上真饒命,上真饒命,小人並無惡意,乃是來此送信的。”
張衍令那氣霧稍稍鬆散了幾分,淡聲道:“你是何人,又為何人送信?”
那鬼臉道:“主人名字請恕小人也是不知,只得奉命來此告訴上真一樁事。”
張衍沒有出言,只是目光平靜看來。
那鬼臉一個激靈,不敢遲疑,眉心一開,就有一道光簾投下,上面有許多文字閃現出來。
張衍拿眼一瞧,這裡說得卻是不久之前那宋真人所言之事,不過更為詳細,而且前因後果都是說了清楚,好似這一切都是其親身經歷。
那鬼面放出這光芒之後,目光就變得呆滯起來,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