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下去,萬一他們三個凡蛻因故不在了,那卻有傳承斷絕之危,可問題根源是在功法之上,心性相合之人一旦修為深了,也同樣會變得如此。
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有各種上乘功法可以修習,可上乘功法哪裡是說得就得的,是以在他得知張衍會得九數真經後,就動了請後者推演的念頭。
張衍所在門派與澹波宗乃是一脈同源,且還是祖師親傳,最是正宗不過,若是推演出功法來,算不得是他派法門,可以拿來直接修習,再一個,張衍早已是斬卻了故去之身,那所演法門至少可以達得洞天之境。
至於能否修煉到凡蛻,卻不僅僅是看功法了,還要看機緣運數,這卻無法強求了。
張衍應通廣所請,在澹波門中宿住下來,這一待就是數月,他多數時日都是在經閣之中渡過,卻是藉著這等機會順便翻看此處的道書典籍。
推演一門功法,至少也需數百上千載,但凡蛻修士只要肯動用神意,卻可以大大縮短時日,唯一限礙就是自身本元可能因此損折過多,好在他有殘玉在手,自無需有如此大的消耗。
通廣道人並不知道這一點,見他每日都在推演法門,故是命人送來了數目極多的紫清大藥。
張衍考慮到自己下來還要去往青華天,且這也是他應得之物,故是毫不客氣收了下來。
他在推演功法的時候,同樣是對自己以所知的一種歸納整理,在此過程中,他對太玄真功領會,更是加深了一層,並隱隱然覺得這功法某一處似能有所突破,若是過去一步,必能大大提高自身鬥戰之能,但是這一分感應卻是飄忽不定,始終無法準確抓住。
多日思索無果後,他知道這並非是靠單純推演能夠解決的,於是決定出去走動一番。
自經閣之內行步出來,卻有一個宏亮聲響起道:“張道友出關了?”
張衍目光望去,卻見對面樹枝上坐著一個身如孩童,矮小白胖的老頭,兩條雪白壽眉彎彎,幾乎拖到膝前,他笑言道:“原來是通海道友。”
這名通海道人乃是通廣道人同輩師兄,澹波門中三位凡蛻上真之一,莫看是一個小老頭的模樣,可為人豪爽大氣,行事率真,因喜好結交同道,總是不在山門之內,今回因是張衍到訪,通廣道人才以掌門諭令將他喚了回來,前些時日那些紫清大藥便是此人親手送來的。
通海道人皺皺鼻子,雪白的鬍鬚跟著一起抖動了一下,道:“推演功法也不是一日二日之事,道友也不必太過急切了。”
張衍笑一笑,要是身上無事,他自可慢慢施為,那神物之時最後在千年之限到時解決,他可沒有那麼時日耽擱。
通海道人從袖中拿出一隻盛滿氣酒的皮囊,咕咕灌了兩口,道:“悶在門中也是無趣,聽聞近日界內百派鬥法,雖只是些小輩,可也值得一觀,掌門師弟還說要我多找個幾個弟子回來,道友不如隨我同去轉上一轉?”
張衍思索片刻,便點頭答應了。
通海道人一招手,飛來一張芭蕉葉,忽忽放大,直到能擺下一座樓閣時方才停下,自己一躍了上去。
張衍則是把袖一抖,卻是出來一頭巴掌大小,毛茸茸的活物,但數個呼吸間,便就成長為一頭身長千丈,頭生獨角,渾身皮毛厚實的大獸,他飄身而起,便就在其身上坐定。
通海道人白眉聳了聳,奇道:“這是何物,老道我還從未見過。”
張衍笑道:“此物名喚豚牛,老實恭順,能在虛空巡遊挪遁。”
通海道人連道兩聲有趣,一催芭蕉,往天中飛騰而起,豚牛也是一聲哞叫,載著張衍飄去天穹,兩人很快穿過小界陣門,來至宿陽天中。
通海道人談興很濃,他道:“道友可知,千年之前,玄洪天曾來人,要我奉其為上宗,不過給掌門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