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真人看來,張衍是孟,孫兩位真人照拂下的弟子,自然不會如他們所願,因此此事不太好辦。
霍至器和胡至理這兩人雖然修為低微,但自認為卻能辦妥此事,因此在朱真人面前自告奮勇前來說服張衍。
在他們想來,張衍不過一個入門未滿一年的弟子,歲數也不過二十,能有什麼見識?只要稍稍一威嚇,必定嚇得只能老實配合。
本來他們還想做些手腳再去拿捏張衍,但從竹節島上帶回的弟子中,有一名叫做墨天華的,此人卻站出來說張衍有屠戮本門弟子的舉動,他們聞聽後不禁大喜,待重新修改了口徑後,這才信心滿滿地前來見張衍。
胡至理也感到似乎事情有門,與霍至器碰了下眼神,將口氣緩和了一點,道:“張師弟,你也勿急,這其中也有很多疑點並未查清,此事並不是沒有緩和餘地,只要你肯為方洪師兄作證,如實說出那十幾日中的詳情,我等自然會為你開脫,不叫你受了冤枉去。”
張衍卻是坐在那裡,淡淡一笑,道:“兩位師兄適才想問,我一個人是如何能勝過那十五人的?我便與你們看看。”
正當兩名老道有些愣怔時,突然感覺身上一寒,這間內室中彌散出一股凌厲殺機。
陡然間,一道豪光迸發出來,從張衍頭頂上躍出一枚燦如星辰的劍丸,只是在空中一震,便一分為二,再二分為四,接著再四分為八,八枚劍丸在空中放出爍爍光華,遊走不定。
這景象卻把這兩名老道震懾的不輕,霍至器驚呼道:“分光離合法?竟能一氣分了八劍?”
胡至理也是一臉難以置信,道:“莫不是幻術?”
張衍輕輕一哂,心念一動,兩人只覺眼前一化,八枚劍丸突然往他們頭上落了下來。
兩名老道駭然大震,慌忙躲閃,只是室內狹窄,四周圍似乎都被劍丸鎖死了道路,也不管有用無用,都只能將身上玄光逼出去上前一迎。
那八道藍芒卻是一透而過,竟然沒能阻擋住絲毫,只能驚駭無比地看著那劍丸往自家頸脖上斬來。
就在兩人都以為性命不保的時候,那劍光突然一收,一切又重歸寂然,彷彿剛才那一切當真是幻境一般。
張衍目光一掃,將兩人看得遍體生寒,“兩位師兄,別說十五人,便是再來十五人,我也一劍殺之。”
兩名老道驚魂未定,感覺到自己臉上似乎少了什麼東西,不由伸手一摸,這才發現自己的鬍鬚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割去了。
此時這兩人望向張衍的眼神都充滿了恐懼,他們雖然修道數百年,但是資質實在太低,又塵心難去,因此才在各院中領了個執事,剛才那一瞬間,那股殺意寒徹肺腑。讓他們差點以為張衍真的要將自己斬殺。
胡至理鬍鬚被割,衣袍凌亂,形狀極為狼狽,顫抖地身軀站起來,想放句狠話卻又不敢,似他這等人,他拉了拉霍至器低聲道:“師兄,我們走,何必與這小輩多言,有他知道厲害的一天。”
霍至器適才在地上多滾幾圈,渾身上下都是灰塵,比胡至理還要不堪,顫巍巍點了點頭,哪裡還敢多留,與胡至理一起慌慌忙忙出了房門,便急急駕起兩道遁光如逃竄一般飛奔而去。
兩人走後,張衍低頭思索了一會兒,隨後微微一笑,便回房中打坐去了。
忽忽一過十數日,自那兩名老道走後,便再也沒有人前來打擾他,他知道,必定是門中幾個派系在為了此事在暗中較量,自家是插不上手的,現在迴轉山門也不過是招惹事端,索性就在這裡樂得一個清靜。
這日午時,他正在鑽研真形訣上的一篇法門,卻突然聽到悅耳鐘磬之音響起,有人在天上做歌曰:“足踏仙雲遊八荒,銀河星漢渡險隘,若要問那長生果,有緣可來補天齋。”
這聲音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