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長使,喬桓雋已中我計,此次已是鍾臺在劫難逃,你速速下去佈置吧。”
淳于季精神一振,他知此計一成,軒嶽吞滅鍾臺之事,等若已是成了一半,立刻一抱拳,領命下去了。
兩派弟子此刻都知明日鬥法,便各自安養調息,互不相擾,因數十名元嬰修士集駐在此,星眠山中罡風旋動,透天攪雲,千里之內,俱是靈光映空。
一夜很快過去,到了第二日,兩派掌門穿戴齊整,各自擺駕出來,到了法壇之上。
兩人先是率門下弟子擺上香案,祭拜在天祖師,禱頌祝詞,再互換金符玉碟,袍服絲帶,以示同出一脈。
食時一過,收了禮器諸物,兩派弟子各回其位,只待掌門傳諭。
楊殊永坐於高臺,他對左右道:“前幾陣甚為緊要,我要料至多兩三陣後,鍾臺就可看破我破綻,誰人先上?”
淳于季有心打第一陣,可方才欲動,見一名銀鬚黑袍,手臂上纏有一條虯龍的老者走了出來,便就止住了腳步。
那老者上來一稽首,道:“老朽願去。”
楊殊永點首道:“蘭護法願意出手,那是最好不過,本掌門準了。”
那老者再施一禮,駕風飛去,到了前方,大聲道:“貧道蘭簡光,領軒嶽護法長老之職,哪位道友前來一會?”
趙夫人瞧著軒嶽已是叫陣,轉動美眸,卻見喬掌門仍在那處閉門養神,便推了他一下,道:“夫君,派誰上去。”
喬掌門睜眼看了一下,道:“這蘭簡光名聲不顯,以往從未有聞,亦非是二重境修士,不知是軒嶽自何處找來的幫手,你傳命下去,就由燕長老安排人手上去迎戰即可。”
趙夫人覺得自家夫君有些奇怪,可大敵在前,她卻也未曾多想,況且鍾臺門中,掌門一人很多事也無法做主,以為其是大敵當前,顧念大局,示好一眾長老,便按此意傳令下去。
燕長老與幾名師兄弟商議了片刻,很快遣出一人,這人非是鍾臺弟子,而是招攬而來的他派修士,顯是他們吃不準蘭簡光底細,放上來試探的。
那名元嬰修士顯也是謹慎之人,上去報了名姓之後,並不搶攻,而是退開幾步,將法寶及護身寶光一口氣都是祭出,防護甚嚴。
蘭簡光冷漠瞥他一眼,忽然將手中虯龍一拋,此物本只有數尺長,可一脫他手,搖身一擺,倏忽間長至數十丈,兩隻兇睛一瞪,放出一道豔豔紅光,對面那元嬰修士一見之下,神情一陣恍惚,還未及作出反應,那虯龍俯身下來,一口就將他吞了下去。
蘭簡光神情漠然,一招手,那虯龍又變回數尺長短,重又纏回他臂上,隨後朝著鍾臺喬掌門所在之處一禮,就往軒嶽陣中回返。
第六十九章 靈虯鳳劍哭雀袋
鍾臺這方一上來就折去一人,臺下一時不免失聲。
可派中修士卻是若無其事,互相交頭接耳了一番,又指指點點,是在議論方才那人。
白長老望著蘭簡光離去方向,稍作思考後,便做出了判斷,道:“那條靈虯因是當年符陽宗蛇眸妖道所養,原本是被鳳湘劍派之人奪去,怎麼又落到軒嶽派手中了?”
林長老輕蔑道:“軒嶽教嘴上叫得好聽,說什麼不與邪宗為伍,前些時日還貶諷我鍾臺為藏汙納垢之所,可這私底下,哼,還不知有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白長老道:“靈虯鱗甲堅韌,非是厲害法寶傷不得它,又天生異賦,雙目紅芒能迷人心智,好在此物飛遁遲緩,下回再遇此人,只要有事先了提防,要躲避倒也不難,怕就怕此人技不止此。”
燕長老道:“兩位師弟放心,那人道行不高,未必能使那靈虯乖乖聽話,否則不會這麼急著回去。”
白長老恍然道:“不錯,師兄所言,可謂一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