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上來時必是也要經過此處,此人所仰仗的,乃是一身玄奇道法與那一手飛劍之術,若任他從容出手,即便不敵我等,也能逃了去,是以我等需得埋伏在那洞門前,待他上來時,一齊動手,必能將之重創。”
惠玄老祖也能看出其中的好處,張衍擅長遁法,而選擇這時動手,確實能不把其優勢削弱,但他卻無有嵇道人那麼樂觀,冷靜判斷道:“此人既敢隻身下去,怎又會不做防備?要是一擊不中,他撤了回去,莫非我等守在此處不成?”
要是在日,他們也不怕此法,大不了效仿大彌祖師,用禁陣把此處封死,定能將底下之人困死。
可一來他們不敢在鍾臺地界上久留,二來還想把張衍取得的九黃星珠奪來,那勢必不能如此做了。
嵇道人言道:“道友所慮我豈會不知?可先在四周佈下陣旗,不求傷他,只求困住片刻,那便就有了機會,大不了到時再遣一人堵了他的後路,就可萬無一失。”
惠玄老祖還是皺眉,他不信如此容易就能傷了張衍,因而撫著鬍鬚,卻遲遲不見開口。
嵇道人對他看了幾眼,有些不滿道:“道兄何苦這般畏首畏尾?你我都是法身出遊,便是事敗,大不了作法回了軀殼,若是事成,則便能得償夙願。”
惠玄老祖聽了這話,卻是想及自己壽數不多之事,暗歎了一聲,勉強點頭道:“好,便按道友所言佈置吧。”
此刻天中又有三道遁光飛來,他抬頭道:“是小徒到了。”
三道遁光晃眼飛來,落至地上,待光華散開,曲長治先行走出,拱手道:“恩師,徒兒已是把連娘子與尤老請來了。”
惠玄老祖道:“這一路上可曾露出行跡?”
曲長治道:“弟子唯恐事洩,特意繞了一圈過來,鍾臺對多是在自家龍柱值守,西北龍柱這處卻是千里無人,並未被人察覺。”
惠玄老祖點點頭,便朝他身後看去,連娘子臉色很是不好,而其身側還站有一人,滿頭銀絲,頂上一團罡雲飄動,雖是道行不高,可站在那處,氣勢上卻是絲毫不弱於此間任何一人。
嵇道人上下看了兩眼,冷笑道:“我當誰人,原來是尤丙義,難怪收留了喬桓雋姬妾,也無人來查,祖輩餘蔭,果是好使。”
尤氏原先為大彌祖師親族,其族人遍佈東勝北地,有著這一層關係,鍾臺對其都是表面尊崇,暗裡提防,但也正是為此,才避開了龍柱鬥法,儲存了族中元氣。
尤老看他一眼,諷言道:“我聞符陽宗有一位嵇頌真人,本是此派有數大修士,只是山門被五派破開那日,卻是扔下門人族輩,不顧而去,今日終是見到真人了。”
兩人一上來便就針鋒相對,惠玄老祖上來打圓場道:“嵇道兄,此次聯手對敵,彼此都是自家人。”
嵇道人冷笑道:“我卻不知,此人有何本事。”
尤老目光一瞥,道:“此次為對付那張道人,尤某開香案請得先祖所賜法寶前來,不知這分量可夠?”
第一百零七章 敕元章圖定令符
嵇道人一聽尤老提及先祖法寶,也是為之動容,退開幾步,低聲道:“莫非是那敕元章圖?”
尤老神情略帶矜持,道:“不想嵇道友也曾聽聞?”
嵇道人怎會不知此物,敕元章圖乃是大彌祖師傳下,內中封有大彌法師飛昇之前親手施展的三道神通敕令,分為破、衛、定三令,乃是賜於後輩族人保命之用,一想到此節,倒是再也不敢小看此人。
可他卻是不知,敕令雖是厲害,可數千載下來,已是用去兩道。
那衛令在鍾臺開派之初就被金鐘老人使計騙去,而那破令,先前為對付屍囂教鎮派法寶“無生寶棺”,在鍾臺、軒嶽兩派合力施壓,以大義名分逼迫之下,尤氏也只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