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盡相同,那更要加倍小心,免得出了紕漏。
至於他為何不將太玄真功傳於劉雁依,這倒不是他敝帚自珍,不願相授,而是這門道功乃是他用五行真光倒推而來,有許多地方尚有缺漏,還需不斷演進完善。
且他修習此法之時,是先凝聚了五屬雲砂的。
他曾暗自思量,或許是因功法殘缺,才致如此,如是他將這門功法推演至大成境地,補全了所有缺陷,或許能跳過這一步去,但眼前卻是不能了。
這時小壺鏡上忽然光華一閃,鏡靈從中轉了出來,雙手託上一封飛書,道:“老爺,功德院中有信函至。”
“功德院?”張衍微訝,探手拿來一看,原來是告知他此次溟滄派山門大比已然收尾,十大弟子又重新定了座次。
此次大比霍軒自是第一,緊隨其後的便是鍾穆清與洛清羽,其次便是他了。
實則洛、鍾二人也明白,若是當真比鬥,他們也未必有十足把握勝得張衍,只是因其此次受限於掌門諭令,不得來此,是以才屈居第四,至於其餘諸人,因十六派鬥劍人選已定,門中格局漸穩,是以座次皆無變動。
看過之後,張衍神情淡淡將這飛書收起,在他看來,除非是十大弟子第一,否則第二與第十並無什麼太大區別。
此刻他眼光早已不侷限於一隅,而是放到了十六派大比之上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另闢奇招,劍鎖天地
昭幽天池水池之上,張衍腳踏龍鯉,袍袖隨風,飄然舞動,他之對面,盧媚娘身著素白霓裳羽衣,腳踩清荷,含笑微微,正立於粼粼水波之上。
這位妖王五年前送君悅妖王元靈前去轉生,因如今人間大亂,世道不靖,她唯恐出了什麼茬子,是以一直照看那轉世之身,待其有了三四歲的年紀後,這才回返昭幽。
只是令她唏噓的是,這一世她這位手帕交卻是無甚天資,已是絕緣道途了。
而她今日在此,卻是應張衍之請,來試演那五行遁法的諸般妙用。
張衍目光轉去,忽然伸手一抓,就有一道清清水氣自盧媚娘腳下憑空而起。
盧媚娘不慌不忙,素手輕揚,將護身寶光祭出,只是方被那水氣觸及,卻是露出一絲意外之色,她身影竟是於瞬息間消隱不見,不知去了何處。
過了幾息之後,待她再行現身之時,卻已是在數里外了。
這位妖王輕御罡風,重回至張衍面前,嘆了一聲,道:“府主這一門遁法果不愧玄門神通,似有無窮玄機,不是奴家可以揣度。”
她已是試過幾次,一旦入了張衍身周百丈之內,只要那法訣一起,就能把自己遁住,挪去天池他處,雖是對修士而言這點距離瞬息可至,但臨敵鬥陣,往往爭得只是一線之機,錯過了一次,下回能否再找回來,那便難說得很了。
張衍卻搖了搖頭,並不似盧媚娘這般樂觀。
這門神通固然是厲害,但亦有不少缺憾之處,如是對方提前有了防備,就能設法躲了過去,而且此法只能在水氣濃郁之處施展,修士多是飛遁在天,很難尋到出手機會,除非真正練到五行大成,才能憑空遁了人去。
這數年來,繼他推演出水、土兩門遁術之後,修行進境比之前竟是快了不少,連木遁之法亦是被他練成,尚還缺金、火兩門。
若要設法完滿,恐還要用上三四年的時日,在鬥劍法會之前是無法可想了。
張衍思索了一會兒之後,覺得此法不過初成,他還尋不到太多對手演練,等到大比之時,再慢慢試手便是,眼下就不必深究了。
一念及此,他便不再多想,對著盧媚娘笑言道:“多謝盧妖王助貧道試法,近來閒坐之時,忽然思及一招劍技,還要請盧道友助我找出疏漏之處。”
盧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