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賠禮了。”
陸天應眼皮跳了跳,什麼不懂事?先前拿葫蘆來燒自己的眉毛的時候怎麼不說這話了?
不過他現在滿門心思都是去往清羽門,因此也沒心情與這兩人計較,沉聲道:“兩位不必多費唇舌了,那株龍炎香舌草我寧可毀了,也是不會拿出來的。”
少女“咦”了一聲,訝然道:“陸道友也只知這靈草的名字?”
陸天應道:“當真是笑話了,此靈草是貧道種在此處的,豈有不知之理。”
少女搖頭道:“陸道友何必說這等不盡不實之言,此草明明是百年前我家門中長輩遺失在此,怎就變成道友之物了?”
陸天應笑了笑,他指著自己道髻,道:“兩位就不必多說了,我發須在此,有本事便再燒一次去。”
少女暗中忖道:“這陸道人前次畏畏縮縮,今日卻如此強硬,莫不是如小師叔所言去搬來了師門中人?此次我和阿弟卻是瞞著小師叔出來,倒要小心了。”
想到這裡,她眼中露出了警惕之色。
她旁側的童子卻是忍不住了,興奮地拍手,喊道:“老道,你等著,看我的風火葫蘆!”
他正待動手,少女卻神色一變,忙將自己弟弟拉在一邊,只見一團黑影從適才站立的地方飛過,竟發出沉悶嗚嘯之音,那捲蕩起的風力把這他們兩人的裙袍也颳得一陣擺動。
對面“轟隆”一聲,牆倒屋塌,煙塵四起。
少女一驚,仔細看時,才發現那物事居然是一柄有成人頭顱大小的銅錘,想到適才這東西差點砸在自己身上,她臉色一陣發白。
張衍此時從後院走了出來,他如今扮演的是一位威武的少年郎,因此大喝了一聲,震得屋瓦發顫,灰塵簌簌而落,道:“哪裡來的毛孩,敢為難我家師兄?”
他適才在後面看得仔細,這兩人不過是明氣修為,也就是陸天應修行時太過順當,不懂得怎麼與修士爭鬥,否則這兩姐弟豈是玄光修士的對手?
見張衍走出來,那少女明亮眼睛打量了他一眼,道:“原來你就是陸老道請來的救兵?”
她說話間手卻悄悄伸到了腰間香囊中,突然從裡摸出了一根簪子,一抖手,便往張衍投去。
張衍一聲冷笑,卻是不閃不避,只聞“錚”的一聲,這飛簪打在他的額角上,居然彈飛了出去。
少女一蹙眉,抬手一招,將那簪子收回一看,卻發現崩掉了尖角,心中駭然,雖然此舉她只為試探張衍實力,但此物便是尋常飛劍也未必砍得開缺口,何況是血肉之軀?
身堅體固至此,分明只有力道修士方才有此能耐。
力道修士,外藥蒸煮,內藥澆灌,人身修士修力道者,百不見一,但當真踏上此路的,個個都不是等閒人物。
少女暗暗叫糟,原本對付一個陸老道還算勉強,可眼下卻突然出來一個自稱陸老道師弟的人物,且看似修為更勝一籌,他們姐弟又豈能對付得了?
她眼珠一轉,道:“阿弟,還不把寶貝祭出來?”
那童子“哦”了一聲,正要祭那葫蘆,卻感覺頸脖一緊,竟是他阿姐拉著往雲中逃竄。
張衍在下方深深吸了一口氣,胸膛一鼓,隨後“哈”的一聲,朝天吐出了一道氣浪。
這氣浪如狂流颶風一般追了上來,再從空中刮過,這兩姐弟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便從空中掉落下來。
第七十五章 銅竹符令
張衍吐出的這口氣直如驚濤卷岸,幾乎是一瞬間就把這兩人從空中吹落下來。
那少女大驚失色,連忙催動法訣,把那一葉喚了芭蕉過來,將自己與那童子身形牢牢護住,這才未曾摔傷。
她從地上翻起,一抬頭,見張衍正往自己這處走來,下意識便想把法寶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