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知曉血蟲威力的,被其啃噬,哪怕一時不死,也支撐不了多久。
隨即於辜赦瞧見自己大弟子錢毅不待吩咐就擅自衝了上去,登時有幾分不悅,不過戰陣之上,多說也是無用,何況便宜自己弟子總好過便宜郭楠星。
正想著回去如何教訓錢毅,忽見有一道劍光飛來,不由一驚。
他反應也是迅快,立時如鬼魅般往旁側一閃,只是那劍光卻如跗骨之蛆,且又迅疾如電,一轉之間便跟了上來,不過眨眼間,就在他身上斬了十幾劍。
雖則他這血魄乍破即合,似是全然無損一般,但此物畢竟與神魂相合,劍光來去也不是那麼好受的,他真身也是隱隱作痛。
被那劍光逼著,一番躲閃之後,不知不覺間,就往張衍那處靠近了幾步。
除他之外,場中其餘諸人亦是這般狼狽,有的是被一道劍光逼住兩至三頭血魄,有的是兩道劍光逼住一人,這劍光穿梭不定,互相交織劈斬,來去無蹤,只見光華亂閃,虹霓道道,弄得他們是應接不暇,手忙腳亂。
張衍此番動作,乃是深思熟慮的舉動,是要逼迫這些血魄向自己這裡靠來。
水行真光固然威力宏大,但轉動之間畢竟不如飛劍運轉迅捷,若是冒然放出,以那血魄飛遁之速,定能及時閃避,但若先用飛劍將其牽制住,迫其往內圈中來,隨後再以真光發難,這便能一舉制敵了!
郭楠星是被劍丸斬了幾次之後,心中就發現不對勁了,他眼光一瞥,陡然看見諸人血魄都被劍光逼在了裡圈,居然距離那張衍已是極近,心底立即閃過一抹警兆,不由喊了聲,道:“小心了!”
只是他發現得有些晚了,這話方才出口,只聽耳畔水聲驟響,一道水光破空閃出,上下霎時鋪開數百丈去,眾人只見光華一閃,彌天而來,那無數金線血蟲和滾滾黑煙都是不見。
與此同時,每頭血魄都是身軀一沉,感覺自己似身處在那滔滔而來的洪流之中,那一股磅礴大力,似是要將他們牽扯進去扯碎一般,頓覺不秒,都是拼命掙扎,想要脫身出去。
於辜赦和郭楠星還算了得,雖是分魂被扯了過去,但那與真身彷彿的主魂卻尚能支撐得住。
可他們兩個門下弟子卻無這般好運氣了,一個接一個被那水勢捲走,血魄在那浪潮中一滾,瞬時支離破碎,再不能聚合起來。
他們不似自家師傅,尚有幾分留手,乃是將全數血魄俱都放了出來,此物與心神相合,如今一去,坐在洞穴之中的真身皆是嘔血不止,委頓下來。
於辜赦和郭楠星二人見勢不妙,這主魂亦是他們心血所繫,若是損失了,大傷元氣不說,再用十幾年時間也休想再祭煉出來,因此拼命運轉法訣,想要將其拉拽出來。
張衍感覺到那最後兩頭血魄掙扎欲去,正要運轉丹煞,再加幾分力氣,可正要動作時,卻眼芒微閃,想到了一個主意。
他非但不再使力,反而故意放鬆了幾分力道。
於,郭二人還以為是張衍後力不繼,不由生出了幾分希望,不斷催發法力,一點一點將血魄往水光之外撥動。
張衍微微一笑,他正是要這二人如此,這樣一來,這場鬥法便陷入了拉鋸戰。
血魄畢竟只是血魄,不是那正主,便是俱都滅殺了,此戰也不可以說是勝了,只有抓住了二人,方能算是克盡全功,因此想了主意,慢慢消磨對方法力。
於,郭二人為了救出自己血魄,必須要源源不斷運轉玄功,消耗元氣。
而張衍丹煞雄渾,後力綿長,不怕這等鬥法,此也正是他優勢所在,以己之長,攻敵之短,乃是正道所在,只消時間一長,對方功行消耗過多,便連逃走的可能也失去了。
不過魔道弟子手段頗多,他今天的打算是要一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