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扯去了半隻玄黃大手,霎時漫天黃霧爆散,只是他也被那反震之力激盪得悶哼一聲,雖未受傷,卻也不得不往後倒退而去。
張衍只是攔上一攔而已,見其被迫退,便順勢一飄,入了洞府之中,懸空站定,隨後一甩袖,將法訣一拿,那些黃霧就被收攏,再成一隻大手虛懸頂上。
就在這時,那坐於地上的於辜赦已然把法訣運轉完畢,他雙目一睜,閃過血紅一片,隨後發出一聲刺耳尖嘯,那身皮囊似是漏氣一般,突然扁塌了下來,好像渾身精血俱被籌幹,一道血影撕開肉身,便往外飛出,直奔張衍而來。
張衍不覺凝目看去,這等變化,卻是沈贏沒有說過,想來未得傳授,必是什麼秘而不傳的拼命手段了,是以也不敢大意,水行真光一放,要想阻他一阻。
然而就在此時,郭楠星突然眼中精光爆射,彷彿也是看到了機會,突然雙拳捏緊,麵皮之上通紅一片,剎那間,便自那頂門之中祭了一根通紅細長,如烙鐵一般尖針出來,眨眼飛過十餘丈的距離,往張衍面門飛去。
施完此法之後,他也神情萎靡,步履踉蹌,幾乎要坐倒在地。
張衍雖將郭楠星逼退,但也隨時在留意此人的動作。
此刻見那細小長針飛來,他反應也是迅快無比,心意一動,星辰倏爾劍丸飛出,往前阻攔,可這血針竟似活物一般,往下一沉,又是朝他手掌之上飛來,霎時就將那護持在上的一層精光扎破,而這血針也在同一時刻崩散而去。
與此同時,於辜赦見到有了機會,厲嘯一聲,突然半途一折,化作一道虛虛渺渺的血氣,就往那被破開的地方鑽了過去。
他也是孤注一擲了,此法為“涵陽解命真法”,乃是血魄宗秘法。此法需捨去五十年壽元,隨後修士裹了自己一身精血,破體而出,其速可比電光火石,只消鑽入對手肉身之中,若是功行順利,便能將其神魂滅殺。
若在十幾息之內能回到軀體之中,那還尚能活命,若是不成,那便只有魂飛魄散之局了。
他本擬郭楠星已是在張衍寶衣之上破開了一個缺口,自己只消抓緊時機,突入進去,必定一舉翻盤!
只是他未想到,方才往那張衍手掌之上一鑽,就仿如撞上了一層銅牆鐵壁,竟然尋不到一絲空隙。
他仍是不死心,與瞬息之間反覆撞了十幾次,可仍是不得其門而入,心下不由感到了一絲惶恐和絕望。
張衍一聲冷笑,那寶衣之上精芒一合,就將其擠了出去,隨後一掐法訣,忽聞一陣仙樂響,散出一股氤氳氣霧,其中有一隻通體晶瑩,長有三尺的玉簡飛了出來,在空中一個盤旋,忽然一聲歡鳴,就直奔那已將要飄散的於辜赦而去。
玉簡往那堪堪消散的虛影中一鑽,顫了一顫,就如長鯨吸水般將這一團血影全數吸了進來。
這一幕不過發生在幾息之內,那郭楠星見狀大驚失色,他放出那自己本命血針那已是破釜沉舟之舉,眼下再也無力抵擋了,下意識就要抽身飛退。
張衍哪裡容他走脫,玄黃大手向前一拿,就將其抓在手中,他頓時惶恐無比,居然開口大罵,各種汙言穢語潑灑出來,全無化丹修士的半絲風度。
張衍絲毫不以為意,笑道:“我見多了修士搖尾乞憐之舉,你既一心求死,我便成全於你。”
他伸手朝郭楠星一指,星辰劍丸倏地飛出,繞脖一轉,頓時將其頭顱切了下來,鮮血流了一地。
還未等他招呼,那九攝伏魔簡就那屍身之上一撲,轉瞬之間,將其吸了個乾乾淨淨。
只是這九攝伏魔簡似是自上次吸了桂從堯肉身之後,胃口也變大了許多,仍是不肯回返,繞著張衍直轉,不停發出嗚嗚之聲,似是討食一般。
張衍不覺一笑,略一沉吟,道:“也罷,今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