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他功行,要完全煉化這金印,非要半年之功不可,然而有了這股法力相助,卻是不費吹灰之力。
此定是那掌門所遺,助他一臂之力。
而且不止如此,那靈氣破禁之時,他也隱隱體悟了些許法力運轉之妙,似乎是掌門特意藉此機會,指點於他。
明晰了這層變化之後,他日後若是煉化類似寶器,當也無需如先前那般磕磕絆絆了。
尤其是這金印徹底煉化後,他已無必要再犯險上前,哪怕是在瑤陰山門之外,也能運使護山大陣,不虞被他人察覺了去。
他飛劍一轉,就近尋了一處人跡罕至的山頭,按落雲頭,停至一處山腹,隨後盤膝往一塊山石上坐下,拿起金印,心神往裡細細一探。
原來這金印共是控制了八十一座陣勢,週而復始,流轉不休,且每一座門戶又分出三十六道出入之口,在這青桐山上,幾近三千座陣門,彼此又勾連如徑,相互貫通,難怪那陣門開啟之時,似能無處不在。
他尚是頭一回看到一派護山大陣內中諸般變化,不覺為之大開眼界。
他不禁感慨,這裡畢竟是一派根本重地,陣法之勢玄奧莫測,難怪這許多修士在此忙活了有日,也是對其無可奈何。
昭幽天池護山之陣雖也不差,但桂從堯乃是借小壺鏡開闢,他自身並不明陣理變化,只是粗陋排布,拿來與此陣一比,卻是千瘡百孔,慘不忍睹。
張衍暗忖道:“昭幽天池孤懸在龍淵大澤之外,眼下尚能應付,若是將來魔劫一起,難保無有惡客能破開陣門,殺入府內,那便不好對付了,此事當要放在心上,這陣法佈置當也要深研一番,或去尋一名精通陣法之道的能人,向其請教才是。”
雖是他洞府與溟滄派也算得上相鄰,但應付魔劫時,不能全然指望門中,以往他是思慮不及,可如今既然看到真正的護山大陣該是這般模樣,知道自身洞府有所疏漏,當然要設法彌補。
不過似這等山門大陣,萬萬不能託付他人,否則等若太阿倒持,授人以柄,唯有自己佈置,方才安心。
他仔細想了一想,門中擅長陣法者,孟真人算是一個,不過自己就算能請動他,也不會傳以真法,至於門中另一些高人,他卻並無交情,再去設法結交,他也沒那等閒情。
將在自己所識之人在腦海裡轉了一遍,頓時想起一人來,此人也是精通陣法之道的,那便是遠在東海之上的清羽門掌門陶真宏。
這位洞天真人承諾可允他三事,如是向其請教陣法,想必定是會傾囊相授的。
只是這事也不用急在一時,就算要重履東海,也是煉成參神契第四重煉之後的事了。
想停當後,他收了心思,把靈氣發出,那金印微微一跳,頓時就將那護山大陣啟了。
這青桐山之外本來風和日麗,可隨他撥轉大陣,只眨眼間,就起了一陣亂霧,無有一陣響的功夫,就籠遍山頭。
周遭修士不知出了何事,也拿不準這大霧之中是否隱藏他物,心凜之下,都是紛紛駕起遁法,飛身上空,不敢靠近。
由於起的匆忙,有些過於匆忙的修士,法器還撞在了一處,一言不合,又相鬥起來,以至於場面一時有些混亂。
這等局面正合張衍之意,他起一袖,往那金印之上一蓋,遮了此物放出的毫光,再度催動靈機,隨著手中傳來一陣震顫,轟的一聲,他識海之內似乎鑽入一幅圖畫,瑤陰山中諸般景物歷歷在目。
他凝神觀去,須臾遍覽山川,掃盡十八道山樑,宮觀樓閣無一遺漏,只一會兒,就尋到了方振鷺躲藏之處。
張衍不禁訝然一笑,此刻這名門中高徒竟然與他先前一般,躲藏在了那塔閣之中,不過正好方便他行事,他先擇定陣門,隨後驅了金印,將那塔閣之中的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