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燕回也是忙不迭站起身來,輕輕拍了拍飽滿胸脯,道:“師兄,府主那一板臉,卻是嚇死小妹了。”
翁知遠也不責備她,只是笑道:“師妹以後行事切不可這般魯莽了,你若死了,沒了人在為兄面前吵鬧,卻也不慣的很。”
袁燕回臉頰微紅,起手輕輕捶了他一拳,忽又想起什麼,瞪大秀目,道:“師兄,那兩人該如何處置?”
翁知遠冷靜想了有一會兒,道:“那人畢竟是我等師叔,不能殺,然另一人辱及恩師,卻不得輕饒。”
袁燕回一直信服這位師兄,重重“嗯”了一聲,大聲道:“小妹都聽師兄的。”
張衍離了大殿之後,便回了十二重主府之中,他往玉榻上一坐,穩住心猿,準備著手修煉那紫霄神雷。
起袖一揮,把那一斛紫盈罡砂取出,盡皆倒在地上,似細沙流下,堆起數尺之高,霎時靈氣滿室,眉眼皆紫。
這一斛鬥中置有數千罡砂,此物平日只靠元嬰修士偶爾去天極之上修煉之時,方才帶回來些,因此積攢也是不多。
張衍面前這些,幾乎是靈機院數十年來的所有偶積累了。
靈機院乃是世家把持之地,若是霍軒不是想賣個人情給他,他雖也有辦法去他處另覓,但總要花費一番手腳。
而眼下時間對他來說卻是最少的,從這方面來說,世家攔阻他獲取罡砂,其實也算是拿準了脈絡的。
按照那紫霄神雷所載法門,手指一點,一粒罡砂飛起,起了丹煞化氣成刃,上去就是一斬,登時將那罡砂一剖為二,外殼一破,一道紫色光華迫不及待飛騰出來。
看準此物,喝了一聲,起丹煞一圈,罩了進來,身軀一個後仰,就把這縷紫氣自口鼻內吸入體內,他身子倏地一個震動,只覺一股剛強狂猛之力在身軀內來回竄動,蠻橫衝撞,激得筋骨痠麻,好一會兒方才鎮壓下去。
直至徹底降伏了這股氣機之後,他才運轉玄功化去。
他搖了搖頭,便又擇了另一枚罡砂,依舊如此施為。
使了幾次之後,他微微皺起了眉頭,停了下來。
這罡砂之中,暗含一絲天極雷霆之力,暴烈難馴,是以他每次運化之時,都要經受一番折磨。
也虧得是他,身軀堅硬如鐵,只當無事,要是換了一人前來,豈能忍受得住?
這還罷了,他運每次化之後,雖將多數雷氣化去,但仍有一絲最為頑固的無法化去,幾次之後,已是積蓄起來。
此氣愈多,則對肉身傷害愈大,難以想象,等他將這數千紫盈雷罡吸納之後,那積累在軀體之中的雷氣將是何等驚人,一旦肆虐起來,怕是要立斃當場,屍骨無存了。
他眼中露出了思索之色,門中神通絕無可能是致死之法,這其中必有道理。
反覆將早已倒背如流的法訣再觀覽了幾遍,他還是未曾找到解決法門,思慮了一番之後,他不免想起掌門先前所言,自己修行之中,若是有什麼不明之處,可去問詢。
他長身立起,自陣門跨出洞府,駕起遁法往山門飛馳而去。
到得龍淵大澤之下,他把法符一啟,化一道金光縱入浮游天宮之中,才一入得宮中,這法符似是受了什麼指引,往前次來過的偏殿折去,轉了幾轉之後,須臾落下。
他踱到大殿之前,對值役道童一個稽首,言道:“門下弟子張衍,欲拜謁掌門,煩請稟告一聲。”
那道童見過張衍,也是回了一禮,道:“張師叔稍等片刻,小童這就去稟報掌門。”
不一會兒,道童迴轉出來傳命,道:“張師叔,掌門喚你進去。”
張衍舉步入內,到了殿中,見秦掌門端坐於玉臺之上,忙上前見禮,道:“弟子張衍,見過掌門,今日此來,是弟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