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嗎?&rdo;
唐天霄點頭道:&ldo;可以,可以,可以!&rdo;
第三個&ldo;可以&rdo;已是咬牙切齒吐出,人卻已在可淺媚身畔,手臂只一勾,已把她輕輕攬住,送上自己的床榻。
輕憐,蜜愛。
羅帶輕分時,魄已馳,魂已銷。
已不是第一次,卻依舊是被扯開般的難耐疼痛。
可淺媚難得那般柔順乖巧地依在他身下,由著他溫柔撫弄,卻緊緊咬著唇,眼底水氣氤氳。
唐天霄覺出她的緊窒和顫抖著幾乎要頓住的呼吸,輕聲道:&ldo;還疼得厲害麼?&rdo;
可淺媚彎彎唇,將手環上他健實的腰,眉目不馴:&ldo;我不怕!&rdo;
唐天霄苦笑,悄悄地變換著體位,儘量不去牽動她後背剛剛癒合的瘡傷,然後緩緩侵下。
他的動。作舒徐有力,那具似迎。合又似畏。縮的嬌小軀。體便在忐忐忑忑裡若驚若喜地徹底容。納了他。
唐天霄眉目俱柔,低低道:&ldo;其實……朕也喜歡你,很喜歡。&rdo;
可淺媚便仰起臉,送上自己的唇,與他深深相纏,彼此炙。熱的氣息交融著,如一簇簇的火苗,在春日裡醺暖的空氣裡越簇越大,漸漸燎遍周身肌。膚,連骨血都被那種熱。烈染遍,每一寸肌。膚都在燃。燒,每一滴血。液都在沸。騰。
&ldo;我喜歡天霄,唐天霄。&rdo;
可淺媚呢喃著,小兒女般的撒嬌裡有壓。抑的痛楚。
但她卻還是盡力地迎。合著他,讓他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到她生命的深處,最深處……
該隱藏的,不該隱藏的,一切都贈予他,由他賞玩也好,愛撫也好,憐惜也好。
‐‐只要她也喜歡著,便不算褻瀆;只要他也喜歡著,便不算犧牲。
滿眼韶春,舞影落花霰(三)
唐天霄低低申吟,彷彿有比火焰更熾熱的什麼物事流竄於體內,讓他喘不過氣,卻越發地情難自禁。
越來越激烈的交纏中,可淺媚只覺那細細碎碎不斷迸濺出的小小愉悅漸漸麻木了磨擦間的疼痛,漸漸匯聚成浪濤滾滾,一陣陣地吞吐著,翻湧著,鋪天蓋地……
忽而一陣更迅猛的力道襲過,伴著無法忍受的強烈刺激,像是生生地洞穿了她的靈魂,讓她一下子滾入失重的漩渦中,失控地叫出聲來,眼前昏黑一片。
天地顛倒般的純然黑暗中,若有富貴花開,如火如荼,一路向無垠的遠方蔓延;又若有火樹銀花,燦如雲霞,綻放於千年黑土,割破了萬裡蒼穹。
生命裡所有曾經萌動的,不曾萌動的,都在剎那間璀璨明亮,光芒萬丈,席裹著目之所及的一切物體,連同他們自己的生命一起,照得通透柔軟,琉璃般晶亮。
好久,好久,可淺媚才覺得自己踩到實地般,慢慢恢復了知覺。
疼痛,疲倦,和著身體顫悸的餘韻,都似在提醒著她剛才的瘋狂與美好。
唐天霄依然將擁她在懷裡,含笑的鳳眸明淨閃亮,若被陽光初初融開的一池春水,瀲灩溫柔。
&ldo;怎麼了?&rdo;
他吻著她濕潤潤的眼睫,修長的手指一改握劍時的剛硬有力,柔柔地撫過她的肩頸,一路往下,分分寸寸地,細細地愛撫。竟似無法釋手。
&ldo;我不喜歡……&rdo;可淺媚扁著嘴說,眼睫更濕了。
忽而一霎,已有淚珠滴落,正在唐天霄唇邊。
透明的淚珠,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