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錯愕的感覺。
他這並指的一點,從外觀上,完全和之前譁哩嘩啦的悍然狂猛,截然不同。
本來他的模樣,就是一副病奄奄的樣子,之前突然氣勢悍然地狂猛出招,才讓人悚然察覺,好象傷病書生所有的精力,都在那一瞬間完全出盡,已是讓人感覺到他外表雖然是這樣,但是實際的力量卻絕非如此。
可是緊接著而來的這一式,卻又使人之前驚訝的認知再次突轉,傷病書生的這一擊,就又讓人產生一種,他已經在方才的悍然攻勢中,將所有的力量都給完全放盡,所以接下來的這一指,實在已無餘力,因此才會這般輕浮無力的錯覺。
傷病書生反切倏轉,迥繞而來的身形雖然快得難以形容,但是卻會讓人誤以為他這一竄,馬步浮移,重心飄動,根本就是整個和身撲了過去而已。
那好象已經完全失去控制的前衝,給人一種只要稍微讓上一讓,傷病書生整個身形就會衝過頭的模樣。
但是飛龍卻好象見著了甚麼很緊要不能輕忽的情形一樣,雙眼中紫紅暗芒流轉,凝視著撲身飛來的傷病書生併合點來,好象有點使不著力的雙指,同時口中大喝道:
“好!這一式方不愧你為一宗之主!”
所有觀戰的修真們,絕大多數都瞧不出傷病書生這輕虛虛的一指,有些甚麼名堂。
傷病書生合併的雙指,不停地輕顫著,宛如力已用盡,連伸手前指,都有些力不從心的模樣,實在令人無法想象,之前應付他火烈狂辣的攻擊都似是有些不大在乎的飛龍,竟會對這樣虛而乏力的一指,露出如此慎重的表情。
只有少數幾個宗主級的人,才會明白,傷病書生這看似無力的七百九十顫,每一顫都封住了敵手身上任何一個部位的偏移變化,同時指掌點顫的方式暗帶回旋巧勁,點了七百九十顫,等於提振了體內的氣機七百九十次,瞬間都壓縮在這一指當中,加上傷病書生每一提都是心肝肺脾腎,五臟病氣齊動,壓上加壓,七傷宗主這看似乏力的一指,其中壓縮的氣機高達三幹九百五十層,而又力不外放,完全集中於一點。
若論用式之精妙,集力之強大,此一式之威,超過了前式至少三倍!
在飛龍發話的同時,也有一些宗主雙目聚芒,見了這一式,嘿然暗贊。
“好一式‘連綿病榻指東墓’!”
“指尖微顫中,絲毫不露異象,火候之純,令人敬佩。”
“傷病書生確不愧為七傷之主也……”
此式一出,旨在藉由指尖的那七百九十顫,克住對手周身所有部位的閃移可能,甚至連牽動一塊肌肉這麼細微的動做,都會在指尖的氣機壓制下,無法動彈,只有實實地受下這一指。
“連綿病榻指東墓”的意思,除了是說傷病書生此時的狀態,像極了一個重病連綿的人,因為受不了纏身之疾,指著東邊的墳墓,恨不得快點死去之外,這個招名,也有暗喻被這一指指到的人,大約就得送到東邊的墳墓裡去的意思。
飛龍雙眼中的紫紅暗光立時收聚,盯著傷病書生連連顫動的手指,臉上露出了微笑的表情,不閃不避,右手突伸,竟就對著傷病書生點顫的手指拍去,也是輕飄飄的絲毫沒有用甚麼力氣的模樣,出的勁道,簡直連一隻蚊子都打不落。
臺下的修真正在瞧得滿頭霧水,不曉得這兩位頂尖的高手是在搞甚麼東西,怎麼如此宛如兒戲般地輕忽……
陡然轟地一聲巨響,在傷病書生和飛龍的指手之間,還沒真正地接觸,已是宛如著火一般炸起了條條串串又長又亮的光雷,嗤嗤暴起的烈芒,長度幾達兩人周身遠達四五丈的所有空間。
隨著那一聲巨響,波力外放,那幾個之前為了躲避傷病書生迴轉到臺下的“七傷病氣”,因而失去了座椅只好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