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連上飛機時已經用過了午飯,機場閒話時方慕南約了她晚上在樓外樓為她接風。當時喬依也還在,也便約了喬約晚上一起作陪。進入山莊內一切安排妥當後,方慕南囑了白羽裳好好休息,晚上七點再來一起接她前往樓外樓,然後便即告辭。白羽裳又送他出來,待他上車離去車影消失於視線之內後,方才返身而回。
??“小青,你以前認。識白羽裳嗎?”車上,方慕南也待從後視鏡中望不見了白羽裳的身影后,這才向小青問道?
“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她?”小青帶著幾分不高興地道,“我出來的這些日子都跟你在一塊兒,認識誰你還不清楚?這是你的網友,我哪裡有以前見過?”
方慕南又問道:“既然不認識,那你們今天才不過第一次見面,我怎麼就老感覺你對她好像很有敵意似的?”
小青鼻中微“哼”了一聲,沒好氣地道:“她是鶴,我是蛇,我們天生就是敵對的,你叫我怎麼能跟她笑嘻嘻地相處得來?而且,她不也對我很有敵意嗎,你怎麼就知道來說我!”
“人家是客人嗎!”方慕南陪笑了句,隨即收整了笑容重複著小青的話,“她是鶴!?”眼中閃過驚訝,他有些微皺眉頭地問道:“你是說,她是隻鶴妖?”
小青搖下車窗,吹著外面的清風,道:“我不知道,也看不出來。她身上既沒妖氣,也沒什麼法力波動,看起來就跟普通人一樣。不過她手上戴了個跟你一樣的翡翠指環,說不定也是個有同樣作用的法器,因此得以遮掩了一切外lou氣息,表現得跟個普通人一樣。”
“不過我覺著她就是隻鶴,反正她身上有鶴的氣息。我們蛇鶴是天敵,這種天生藏於血脈中的敵對感覺是不會錯的。我看不出來,或者是她有什麼特殊的法門遮掩,或者就是她已經修煉到了妖怪化人的最後一步,從身體到魂魄,內外皆與人類變化的一般無二。我跟你說過的,妖怪到了這一步,除非是大羅金仙,否則誰也不能一眼就看破她原來的妖怪身份的。”
方慕南默默聽完,沉吟片晌,有些懶懶地嘆道:“這麼說,她看來真的是一隻白鶴了!”
小青的話,他認為還是有很大可信的,首先就是白羽裳那枚與他無論大小、樣式都幾一模一樣的翡翠指環,他感覺不可能真有這麼巧的事。從機場到此的一路上,他一直都覺著白羽裳手上戴的那枚指環,應該也是與他手上所戴的這枚有相同功能的斂氣指環。置於她如何得來,不一定非要是華山弟子由師門傳下,她恃強搶來也未為不可,或者是她不知從何處得知了煉製之法,自己同樣煉了一枚。現在聽完小青的分析,他又有了個想法,或者白羽裳是很多年前華山派所養的一隻仙鶴,日久修煉成*人,因此關係而得來。
許多修行門派以及一些修行高人,都有降伏、收養了妖怪,來做開守山門、服侍打掃了之類,甚至單為了有仙家氣派,就專養些靈禽瑞獸之類,或者就乾脆當寵物來養的。這其中,白鶴這種優雅高潔,望去便頗有靈氣仙姿的禽鳥無疑最受各家所青睞、鍾愛。白羽裳是華山派所養,或者是華山派某位高人所養,這種可能性也很大。
“我不管她是不是,反正她身上有鶴的氣息,這就已經讓我很討厭了!”小青道,“你別指望我能跟她相處得親如姐妹,我能忍住不跟她動手就已經算很好了。我們是天生的敵對關係,從一生下來就已經註定了。除非……”
“除非什麼?”方慕南聽她還有化解之法,有些提起精神地介面問道。
小青笑道:“除非我有哪一日能真的修煉成龍,盡易蛇血,才有可能消除這種烙印於血脈中的敵對關係。我現在雖說已是化蛇成蛟,但身上基本流的還是蛇血,不到真正化龍,不能盡除這種藏隱於血脈之中的天性!”
“變成蛟血也不能嗎?”方慕南有些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