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不妙的感覺。
“可知是何人那麼大膽,竟然連錦衣衛都敢殺?”
衛風搖頭,臉色很差,“我剛接到訊息,只知道留守的三十多個錦衣衛全部被殺,無一活口留下。
具體是何人下的手,還未知道。大人已經先趕過去了。”
衛風伸手搓了一把還有些宿醉的臉,心中不由後悔。
昨天抄完家,他將滕充的家眷押去大牢之後,就去了仙客來。
先一步去的錦衣衛點了許多菜,還讓仙客來的掌櫃上了十多壇酒。
衛風跟大家一樣,想著這頓飯菜反正是吳柄付賬,不吃白不吃。
不但隨著大家將點的飯菜全部吃完了,就連酒也喝了一個精光。
回府後,倒頭就睡。
衛風后悔不該大意,只顧著喝酒,而沒在侍郎府留守。
見從衛風這裡問不出什麼訊息,凌初也只能匆匆隨著他趕往左侍郎府。
凌初有些擔憂,那背後之人也不知是不是衝著那些還沒挖出來的銀子來的。
定遠王皺著眉頭,將她送到門外就離開了。
他雖然貴為王爺,但也沒法插手錦衣衛的事情。
只能想辦法去找人打聽訊息。
左侍郎府,寧楚翊看著那些擺在一起的錦衣衛屍體,雖然臉上沒有什麼神情。
但內心卻充滿了愧疚。
昨天抄完家,他沒有去仙客來。
將那些抄出來的財產運送進宮之後,皇上既開心,又憤怒。
看到被滕充貪汙的銀子沒有被他花掉,還能抄出來大半,國庫終於有進項,皇上開心。
可一想到滕充管著銀作局,竟然敢監守自盜,這些年被他貪汙的金銀還不知有多少,皇上又憤怒。
皇上心情不好,後宮妃子一個都不想見,卻拉著寧楚翊陪他吃了一頓御膳。
吃完也沒讓他走,留著他東拉西扯了快一個時辰才讓他出宮。
寧楚翊離宮之後,本想回侍郎府再叮囑那些留守的錦衣衛夜間要多注意。
沒想到剛一出宮門,就看到寧國公派來的小廝正在等著他。
得知寧國公找他有事商量,且已經等了快一個多時辰,寧楚翊猶豫了一下,就沒去左侍郎府。
他想著那些留守的錦衣衛跟了他多年,經驗豐富,就算他沒有多跑一趟叮囑,他們也不會懈怠。
卻沒想到,一夜之間,他們就全被人給殺了。
他抄家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殺害留守的錦衣衛。
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凌初到了左侍郎府,沒有去看那些被殺害的錦衣衛。
而是第一時間去枯井和馬廄檢視。
然而看到這三處地方一片狼藉,她心都涼了。
那些被藏的銀子,全都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