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難道還不知道他的敏感點和臨界點在哪裡?他現在還沒有板起臉罵人就表示他不是真的生氣,那麼不乘機多佔點便宜的是傻瓜。
她輕輕地咬上他耳垂,舌頭在他的耳朵裡又舔又吮。
“嘿,我想到一個好主意。”
“什……什麼好主意?”他一面躲著她襲胸的手,又要閃避她的嘴唇和舌頭,真是好……好幸福、又好辛苦。
“以後我們結婚,晚上就由我在上面,你就不必害怕太辛苦體力不濟了。”她嘻笑著說。
“柳心眉!”他板起面孔。他好歹是個男人,她在他面前說這種話,實在是太貶低他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馬上手煞腳煞,把全身的零件都收回來,端正在椅子上坐好。
別看他這個人脾氣好,對人總是笑嘻嘻、和氣生財。一旦生起氣來,自有一股戒嚴霞得她半點錯都不敢犯。
她長這麼大,真正能讓她完全聽話,不陽奉陰違、不開口頂嘴的,只有發起威風來的沈冬雷了。
當然啦!平常她可是完全不怕他的,熱情又敢衝敢拚的個性,讓她把他吃得死死的。
“我們現在去機場。”他冷著聲音說。
“啊?”她眨巴著眼睛。“不找間賓館休息一晚再走嗎?”昨天奔波了一天,很累耶!
“休息什麼?你自己看看現在都幾點了。”時間是一個問題,另一個麻煩是,經過一日夜的逃亡,他的巧克力就快吃完了,沒有那特殊的精力補充劑,再有下一次的追擊,他只能乖乖束手就擒了。
唉!可惜昨天在機場丟了太多巧克力,如果當時能多搶幾盒帶在身上,現在也不用如此狼狽了。
她瞄一眼手錶。“哇!”想不到已經四點多,都快天亮了。“可是我們現在去機場訂得到機票嗎?”
“訂不到票就等鋪位。現在不是什麼熱門旅遊時間,應該補得到泣才是。”
“那好吧!”她說。
於是,他掉轉車頭,開向中正機場。
這一路也算風平浪靜,沒遇到什麼麻煩。
可一進機場,沈冬雷就發現十來名追擊者的行蹤了。
“小心,我看見好幾個昨天追我們的人。”他們在各大航空公司的櫃檯附近徘徊,明顯打著守株待兔的主意。
“我也看到了。”她緊了緊握住他的手。“現在怎麼辦?”
柳心眉也不是笨蛋,這些人處心積慮阻礙她回美國,她也知道事情不對勁。
她不想懷疑唯一知道她回國時間的四長老,但眼下種種跡象顯示,這些麻煩只有四長老有機會佈置。
難道真是名利富貴動人心?所以連洪門一脈流傳下來的忠孝節義都不顧了。
她想起小時候聽到爸爸談起洪門的驕傲,在那個動亂的年代,多少英雄豪傑為了一個“義”字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而今……想著想著,她眼裡浮著淡淡的水霧,一顆心像被人揪扭著那樣地疼。
他似有所覺地拍拍她的肩。“別想這麼多,我們手上並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這些事是自己人乾的,或許是想要打擊安心保全的敵人所做的呢!”
她點點頭,用力眨回眼中的淚水,儘管知道他說的多是安慰之辭,但……就算這一連串的事故是自己人做的又如何?已經發生的事就要去面對,逃避永遠解決不了問題。
“放心吧!我沒事。”她吸口氣,挺起胸膛,拉住他的手,邁向中華航空的櫃檯。“我們現在就去買機票,有什麼事等我們回到美國再說。”
他也微使勁握了下她纖細的小手,這小小的身體裡有著最堅強的靈魂,深深地撼動了他的心。
他們毫不逃避地走向那也許坎坷崎嶇的未來。
沈冬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