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思:“郡主啊,也就你才這麼回,要是換了別家的姑娘,早已經羞紅臉了。這才要得嘛,咱們將門之女自然不興那樣嬌柔扭捏,讓人看了就煩得很。”
顧雁歌一揚頭,笑得更是燦爛,初出的陽光照在她臉上,倒把枝頭那正開得清香撲鼻的茉莉給遮了去,整個院裡花開得極是爛漫,卻似乎沒有一種花,能開出顧雁歌那樣的嬌燦大氣來。蕭老夫人看得更是可心,直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想到,把這位皇帝心尖兒上的郡主給娶過門來做兒媳婦。
卻渾記不起,當初也是提過的,只是那時原主並不樂見這門親事,原主不想嫁個跟恪親王一樣,長年駐守在邊關的人。原主只是透了點意思,皇帝自然不會拂了她,於是皇帝命官媒另聘了別家姑娘,只是顧雁歌斷然想不到,這一拒竟拒出兩段悲劇人生來了。
蕭老夫人知道顧雁歌來是帶著任務的,於是只陪同著顧雁歌喝了會子茶便離開了,走前還留下話兒來,要顧雁歌在這用午飯,午後她們再說體己話兒。
蕭老夫人走後,整個花廳就安靜了下來,除了一個侍候茶水的,其餘的丫頭們已經被蕭老夫人領走了。顧雁歌抬頭去看蕭永夜,只見他正在神情專注的喝茶,似乎那茶是不可得的美味一般。顧雁歌不由得端起茶嚐了口,茶是好茶,如蕭永夜這般的人,什麼好茶也該喝足了呀,蕭永夜卻喝出一臉的滋味盎然,顧雁歌不由得問道:“蕭將軍,這茶味道很特別嗎?”
蕭永夜聞言又勾起個淺淡的笑,這男人或許真該多笑笑,一笑身上的冷厲就少得多了。只見蕭永夜把茶擱下,看著顧雁歌道:“邊關之地苦寒貧薄,百姓更是活得不易,恪親王當年,也是一茶一飯無不珍若至寶。”
顧雁歌微微低頭一笑,蕭永夜說這話時的語氣,聽來讓人感覺,似乎在嚮往那苦寒貧薄之地,更向往那樣的生活。是呀,如蕭永夜這樣的人,天生就是該馳騁疆場的,居於京城這樣的富貴之地,反而不習慣。這樣一想,顧雁歌就有了主意:“蕭將軍知道皇上讓我來,是為了勸蕭將軍主掌三軍的,那麼蕭將軍去是不去呢?”
蕭永夜聽了樂得很,這就是顧雁歌的勸,他還當顧雁歌會說些什麼,卻沒想這麼直截了當,問得這麼隨意,反而把主掌三軍這樣的事弄得輕摸描淡寫:“雁兒不是說過,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當歸時不歸,將來想歸只怕也不能歸了。”
顧雁歌來前卻已經有了主意,政令統一什麼時候都是危險的,解決的方法也並不難,只是於這個時代的人而言,有些繞不過彎來而已:“蕭將軍便告訴我,如果沒有這些顧慮,將軍可願為景朝百姓一戰,可願意為邊關軍民掛帥?”
蕭永夜一愣,隨即點頭,一腔豪氣不覺而發:“從軍一日,便終生為卒,寧戰死沙場,也不願屈老榮華。”
顧雁歌一擊掌,蕭永夜這人果然就是為疆場而生的,要真縛在這京中,怕真是委屈了:“好,有蕭將軍這話,父王也能安心了。父王一生陣守邊關,好不容易奪回邊關十六地,我自也不能看著父王曾經浴血奮戰過的土地,被回屹人一點點佔回去。”
“看來雁兒是有主意了,那雁兒便說說,有什麼辦法可行?”蕭永夜決定聽聽,雖然不認為一個久居宮中的小姑娘,會有什麼好主意,但顧雁歌自信滿滿的話兒,讓他很有興趣。
顧雁歌一笑,吐出四個字:“政令分治!”
蕭永夜琢磨著這四個字的意思,卻不甚清楚,顧雁歌一笑,這可屬於現代化軍<;;事體制改革的範疇,她也未必真懂,也只清楚大體的概念。但是做為一個久戰的軍人,她相信蕭永夜一聽就能明白:“蕭將軍,政指統帥權,令指指揮、任免權。當然蕭將軍是特例,只只可用在蕭將軍這兒,若是推廣開來,只怕是要亂的。”其實顧雁歌自己都不明白,把統帥權都在別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