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易於攜帶,屬於近年來的新貨配備三種彈匣,最多可達40發,用來對付這些兵器原始的土著,簡直太容易了,整個過程我都是閉著眼睛的,耳裡除了槍聲,便是人的慘叫聲。
整個過程十分短暫,須臾間,槍聲猛然一收,我也跟著停槍,再看向之前的地方,只見那個位置草木殘敗,鮮血順著植物葉片淋漓而下,隱約能看到倒在植物中的屍體。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感覺,大腦裡嗡嗡作響,渾身軟趴趴的。
這時,鬼魂陳和大齙牙等人已經從藏身處走了出來,朝著那個血淋淋的地方而去,楊博士臉色也白的不像話,她和我對望一眼,嘴角帶著一絲苦笑,頭上的花環也早已經不知所蹤,頭髮散亂,看起來十分狼狽。
另外五個土著人也目光發直,顯然,槍支這種武器的力量讓他們感到震驚,對於這些土著來說,死亡時刻不再,因為爭奪領地而死,在捕獵的過程中被猛獸襲擊而死,生病而死,死亡對他們來說司空見慣,因此他們的目光並沒有關注那些被我們圍殺的人,而是直勾勾盯著自己手裡的槍,目光有敬畏,又激動,充滿了對強大力量的渴望。
鬼魂陳和大齙牙已經走到了屍體堆裡,我和楊博士沒辦法矯情,事情已經造成了,現在躲起來也不是我的個性,便咬著牙走過去,整個景象慘不忍睹,鬼魂陳的表情依舊冷漠,漆黑的眼珠子似乎比平時更為幽深,他蹲下身,將其中一個人頭頂的號角摘了下來,隨後依照楊博士記錄下來的圖譜,開始吹奏。
我不知道這小子還懂音樂,總之吹的挺像那麼回事,片刻間,我們便聽到一陣植物摩擦的聲音,隨後孫二出現在了我們跟前。
鬼魂陳號角聲一停,孫二也不跑了,直勾勾的盯著我們看。
他曬黑了很多,整個人瘦了一圈,從神情來看很正常,但就是盯著我們不說話,我不確定他是死是活,也顧不得腳下的死人了,立刻去探他的脈搏,好在脈搏還在跳動,我又叫他的名字:“孫二?”他不吭聲,我想了想,道:“孫邈?”這下老二總算動了一下,但就跟沒有看見我們一樣,只在附近來來回回的走動,形似站崗放哨。
我想起鬼魂陳之前的舉動,立刻用水壺往他臉上澆水,將上面的顏料抹去,這一抹,孫二直勾勾的眼神慢慢恢復了焦距,最後定格在我身上,聲音沙啞的自言自語道:“我在做夢,我肯定在做夢。”他使勁兒揉自己眼睛,我被氣樂了,道:“不是夢,是真的。”
孫二目光掃視了我們一圈,最後停在腳下的屍體上,彷彿如夢初醒似的,猛的一拍額頭,道:“我想起來了。”一邊說,臉上的神色就變了。
楊博士見此,道:“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先換個地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慢慢告訴我們。”我也不想再看腳下的屍體,他們死亡的模樣,就如同電影一樣,不斷提醒我之前做了什麼,我們取了一隻號角,迅速離開,大約十來分鐘左右,孫二道:“不行,先停下,我們不能就這樣走。”
我大約能明白他的意思,說道:“你是不是想就那棚子裡的人?他們就是當初抓走你的人?”
孫二抹了把臉,示意我們先坐下,似乎在組織語言,半晌才道:“不是查理老頭的人,是一些倖存的探險隊,有很多專業和非專業的人士來這裡探索,很多人都被這些人抓了,成為一種工具,我們遭遇這支部落的時候,查理老頭犧牲了我和一個白人,他們逃了。”
楊博士道:“亞馬遜叢林是探險隊失蹤率最高的地方,這裡來自於人和自然的危險太多了,他們都還活著嗎?”
“關在棚子裡的都是活人,我們得救他們。”
大齙牙對我說道:“嘿,你這兄弟真逗,怎麼救?好漢也架不住人多,這是讓咱們送死吧?”孫二和我是一個性格,他立刻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