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也很正直,雖然外面罩著大衣外套,但裡面穿著警服一點也不馬虎,整潔模樣給人年輕有為第一印象。
"你好。"東恩雨踩著布鞋下車,沒有擺架子,對這位看起來像後輩男人額首點頭。
"東小姐,一路上辛苦了!"他忽然立正,五指併攏先給東恩雨來個正式敬禮,不過他實笑得太燦爛,反而給人莫名親切感,"陳署長辦公室等您,我來帶路吧。"
他率先往前走,直接摁了電梯。男人等電梯時簡單自我介紹,他叫元仲方,是個剛晉升北區警員,負責管轄組織鬥毆和治安方面等事務,此次接受總局命令,特意前來迎接東恩雨。
聽著他劈哩啪啦說個沒完,東恩雨也沒打斷,只是偶爾應幾聲表示她有聆聽。看著電梯樓層從地下室直達二十樓,她這才想起現是半夜兩點多了,警員大多已下班,剛才街上也沒什麼車子,相當冷清歡迎會……
元仲方領著她走出電梯,拐進走廊來到後間房,他敲了門板兩聲,然後看向東恩雨。
"陳署長交代要和您單獨談話,我就外面等,不打擾你們。"他紳士替東恩雨開門。
"謝謝。"踏進門前,她勾起很淺微笑低聲道謝。女人聲音略微沙啞,輕輕柔柔聽耳邊是種享受,再加上她渾身散發出淡雅清香,讓人不由自主想靠近。
東恩雨執手關上房門,毫不猶豫阻絕門外男人視線。
辦公室裡裝潢簡單,有整面牆全都是鐵櫃,裡頭擺滿大大小小顏色不同資料夾,另一邊則是休息用著小沙發,辦公桌後頭坐了一位男子,看見東恩雨後不免俗也起身向她五指敬禮,表示對她尊敬。他頭髮斑白,年紀也有五十好幾,但沒有中年啤酒肚,身材維持得不錯。
桌上擺了一塊三角立牌,上頭刻著"北區警署長-陳正"。
"歡迎歸國,東恩雨。"陳正指了指桌前椅子,讓東恩雨坐下談話。
兩人坐下後沒有多餘寒暄,說起交情,打從東恩雨念國中時就認識這位"陳叔叔"。女人父親是名軍官,她十歲那年,父親過海出任務後就沒有回來,母親則是名機密間諜,同樣東恩雨十五歲出門上學後,母親就音訊全無,基本上他們連葬禮都免了。說悲傷是絕對有,可是兩次親人離世,東恩雨都只接到陳叔叔打來電話裡哭了一晚,之後她就不再感傷。
家庭對她來說很陌生,親情亦是。
打從她出生起就過著不平凡生活,她有父母,可是必須住寄宿家庭,因為她父母非常忙碌,而且一年之中只有幾天才能見面,者每隔段時間,她就必須搬家以及換住宿家庭,這都是為了她人生安全著想,東恩雨從來沒有責備或抱怨,因為她明白一且都是不可抗力。
興許是基因作祟,當她報考高中時立刻申請了警校,也受到許多上層關切,多虧了她父親老同事,陳正給了她很多建議和方向,讓她不需要擔心金錢和住宿問題,直到她警校畢業,開始了特務生涯。
算起來,她這方面資歷也已經有十五年了,中間斷斷續續、臥底、療傷、歸國,弄得渾身狼狽,扛著國家安全以及榮耀使命,出生入死執行任務了這麼多年。如今她累了,不想再拿起劇本扮演角色,不想拿著高腳杯勾引政商,不想扛著機關槍閃躲匪軍,這對她來說已經很勉強,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造成太大負荷。
"N。"東恩雨打斷陳正話,慵懶十指交迭放腿上,抬眼道:"我回國就是為了申請退休,所以你把這些檔案都收回去,我是不會接,海外七年日子讓我想了很多,請別再耽誤我人生了。"
辦公桌上擺滿了很多檔案,卻被東恩雨全數推還給陳正,想當然他臉色自然不好看。
"這是上頭指示,妳沒有權利說N。"他指上頭就是國安局高層,而陳正只是個北區警政署署長,所以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