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清棠伏在她肩頭痛哭失聲。
程湛兮輕輕拍著她的背:「沒事了,沒事了。」
路過的稀疏行人看著相擁的兩位女子,在看看倒在地上不住申吟的好幾個社會青年打扮的人,投來疑惑的目光。
程湛兮讓兩個路人男士幫忙,控制了包括混混頭目在內的七個小混混。
幾分鐘後,警笛聲在街道響起。
打架鬥毆是一回事,持械傷人是另一回事,雖然被程湛兮險而又險地躲過,但刺破的衣物就是證據。本來程湛兮還擔心又是口頭教育一番就能放出來,現在至少能拘留幾天。
程湛兮和鬱清棠去警局做筆錄。
接待她們的是程湛兮見過兩次的女警官,女警官一見她就笑:「良好市民你好。」
程湛兮笑道:「這次給你們多收拾了幾個。」
街上有攝像頭,清清楚楚地拍下了經過,程湛兮先捱打後反擊,且是在行為持續過程中反擊,屬於正當防衛,挑不出毛病。
而且這幾位混混都是有前科的,仗著未成年為非作歹,三天兩頭進來接受思想教育。
事實明確,程鬱二人做完筆錄就走出了派出所。
鬱清棠心有餘悸,一直牽著程湛兮的手,手心冰涼。
程湛兮覆上她的手背,把她的手合在自己掌中,溫柔道:「沒事了,乖。」
鬱清棠低著頭,說:「他們是來找我的。」
程湛兮:「你想說什麼?覺得自己連累了我?還是覺得你不該為向天遊他們出頭,找他們班主任要個說法?錯的是他們,不是我們。」
鬱清棠沒有真的想鑽牛角尖,低低地「嗯」了聲。
程湛兮抬手低頭看自己破了洞的羽絨服,說:「我要回去換衣服,你和我一起嗎?」
鬱清棠攥緊了她的手:「要。」
程湛兮嘖聲:「衣服挺貴的,得問他們爸媽賠償經濟損失。」
鬱清棠輕輕笑了。
2102。
程湛兮走進臥室,關門前聽到鬱清棠在和楊莉打電話說換課的事。
她脫下羽絨服,發現裡面的毛衣也破了,側腰面板白皙細膩,連道劃痕都沒有,程湛兮站在全身鏡前反覆檢查了好幾遍,確定沒有傷到她的腰,才鬆了口氣。
以後鬱清棠可是要摸要折的,這截腰金貴得很。
程湛兮換上新的毛衣和大衣外套,從裡面走了出來。
鬱清棠顧不得其他,撩開她的衣服又檢視了一遍。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
鬱清棠手輕輕撫上她的左肩,關切之情溢於言表,道:「這裡呢,剛剛不是被那個人打到了?」
程湛兮將她的手捉下來握在手裡,笑道:「我故意的。」
鬱清棠:「啊?」表情看起來有一點呆。
程湛兮眨了眨眼,說:「他沒打到我,就是輕輕地碰到了一下,不然我怎麼順勢把他們狠揍一頓?」
鬱清棠也眨了眨眼。
程湛兮笑起來,牽過她的手,說:「走吧,去學校。」
鬱清棠站在電梯裡,看著面前轎壁里程湛兮的身影,又眨了眨眼。
程湛兮好聰明啊。
太陽升起來,七八點鐘的街道人來人往。
鬱清棠一隻手裝在程湛兮的口袋裡,路過剛剛被堵的地方,才想起來問程湛兮:「你身手為什麼那麼好?」
程湛兮說:「出門在外,總要學點防身術的。」不然她怎麼敢荒山野嶺到處走?
鬱清棠眼睛微微睜大,輕輕「噢」了一聲,漆黑瞳仁閃著異樣的光彩。
她四肢不勤,連跑步都夠嗆,對程湛兮的運動體能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