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二人才上了白鶴,果然白鶴是飛了起來。只是它勁頭兒好象有些大,結果一飛沖天,然後侯申馬上就由乘客變成了掛飾。
當終於白鶴飛得漸漸平穩起來,擦著水面悠悠飛行時,梅清與侯申才長長出了一口氣。忽然一陣狂風起處,便覺得身下一空,登時巨大的白鶴就變成了一隻小小紙鶴“嗖”地回到了梅清懷中。二人同時“哎呀”一聲,雙雙向下方海中落去。
“大膽奸賊,犯下事還敢青天白日當空飛行,與道爺納命來!”一聲斷喝響處,只覺一道光華直向二人衝來。
第二卷 千金鑄鼎 第二卷 第八章 一僧一道
只覺身體一緊,梅清與侯申便被一股奇異的力量緊緊地束縛住,就這般半懸空的停留在海面上,一動也不能動。
此時梅清與侯申二人才看清楚了偷襲他二人的究竟是哪方神聖。只見二人身後不遠,一個矮小的老道就那麼半凌空的站在海面上,亂糟糟的頭髮,稀稀疏疏的幾徑短鬚,紅紅的酒糟鼻子,正是在望海樓上曾經見過的那個老道。只是此時這老道臉色陰沉,望向二人的眼光中滿是不善的神色,原本算命的小幡不知哪裡去了,身上的舊道袍則越發的破爛了。
“好賊子,早在酒樓上就看你非是善類,不想一念之仁,終是養虎成患。此次卻是饒你不得。”老道恨聲說道。
“道長何意?”梅清心中大恨,這老道能毫不著力飛騰半空,又有能力輕輕鬆鬆地一舉擒住二人,顯是修為頗高。只是既然有這樣的修為,居然會毫不顧及臉面的背面偷襲二人,著實令人不齒。
“兀那老道,背後偷襲算什麼本事?有能耐依著江湖規矩,放了小爺,咱們手底下見個真章!”侯申橫眉立目,在身邊叫道。
老道一對小眼睛轉到侯申臉上看了看,搖頭道:“你又不是修行中人,和你有什麼規矩講?我也不找你的麻煩。倒是這傢伙…………”他一指梅清道:“修習邪術,戕害人命,卻是須替修真界清除了你這敗類。”
梅清與侯申對視一眼,目光中都有驚訝之意。聽這老道的口氣,似乎當二人是大奸大惡之徒一般,這其中,莫非有什麼誤會。
“前輩。我們兄弟自忖行事,似無值得前輩這般指責之事。不知前輩所說修習邪術,戕害人命卻是何意?”梅清面色沉靜如常,出言問道。
“好賊子,死到臨頭還嘴硬!”老道怒喝一聲道:“我來問你,你修行的,可是雙修採補之術!當天在酒樓上,我見那丫頭體質大異常人,又見你留心於她,也曾出言點醒你。不想你這賊子賊性難改。倒是我老道一念之仁,卻留你禍害他人。今日卻再不能放你過去了!”
“前輩此間事或有誤會?在下雖修行過雙修之法,卻自有道侶,更未涉採補。昨夜之事。更是與在下無干。我兄弟此來,便是因察探此事而來,還望前輩詳察。”梅清一邊說著。一邊卻深深地看了侯申一眼,偷偷眨了一下眼睛。
老道火冒三丈叫道:“還敢狡辯!我明明見了村中那丫頭,有被人採補之跡。這方圓數十里,老道都察探過了,除了你。更無其他可疑之人,還想矇混過關麼?”
“哦?”梅清若有所思。抬頭看向老道,正要說什麼,忽然喊了一聲:“史先生!”
老道一怔,他神念四放,更何況此處三人正處於海上半空,哪有旁人來?再看眼前梅清與侯申二人,忽然脫離了自己道術的束縛,一下子雙雙動了!
只見侯申才一動作,立時便消失的蹤影;而梅清身體下落地同時。雙手已經各作訣形。口中誦咒道:“太極之先,天地根元;金木火土。水神當先……”
“想跑?”老道被二人忽然掙脫自己的禁制,不由一驚。他早察探過二人,侯申道體未就,顯非修行中人;梅清雖然在他這個年紀修為算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