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梅清師徒在史府上正在構思如何佔據道義上地主動時,數十里外的長春澱鎮內最大那處府院宅子裡,身為聞香教二教主的劉六劉教主,卻正在兩個老者的注視下。滿頭大汗。期期艾艾地說不出話來。
“劉教主”,左手那個滿頭白髮的枯乾老者聲音冷澀。雖然以教主相稱,卻孰少尊敬之意:“東西你說丟就丟了,這一晃好幾天了,嘿嘿,就算我們兩個老傢伙不說什麼,那一位要是問起來,這結果麼,哼哼……”
這一串哼哼地聲音,就象來自九幽地獄般帶著一股滲人的寒冷,登時讓垂手站著的劉六渾身發揮,急急用顫抖地聲音道:“左……左護法,你老人家再容我幾天,我一定,一定……”
“算啦”,白髮老者身邊一個滿面笑容的大和尚道:“你就是把他全榨乾了,不還是這幾兩油。不過我說老袁吶,我怎麼覺得這事透著些怪道。那地地陣勢,本是那一位當年佈下來的,這地方也平安這些年了,不顯山不露水的,怎麼著就偏偏那麼寸,咱們倆都出去一會的空,東西就丟了?只怕還是這教裡頭,出了內鬼?”
白髮老者緩緩搖搖頭道:“教裡這些人都在這,何況你也都看過了,我還不信能有什麼逃過咱們哥倆眼睛去?那件東西……別說這些人,就算在你我手裡,若不是放在那處陣中,這氣息怕也難全遮得住吧?怎麼可能就一點動靜也沒有呢?”
大和尚面上笑容更勝:“許就是巧了不成?劉六,左近你都查過了沒有,前幾天你說的那幾個生面孔有下落沒?”
@奇@劉六趕緊答道:“右護法大人,在下已經把手下的人都派出去了,讓他們把左近村莊全都問過來,估計明天就能有個信兒了。”
@書@“好好,不要急,不要急,”大和尚笑眯眯地道:“我和左護法,還是信得過你的。不過呢,也不能只守在這一時一地,依我看,莫若到州縣各地再增派些人手。你也想想,本地有什麼可能藏人的地兒。我和袁護法都不熟悉咱這地界,要辦事,還真離不了你這地頭蛇吶。”
@網@一邊說著,大和尚一邊呵呵笑了起來,滿臉的肥肉也隨之抖動起來。
那劉六聽了,也連忙點頭稱是,口口聲聲謝過二位護法,然後倒退著縮到了門口,這才轉身一溜小跑地去了。
看著劉六消失在院門外,大和尚面上地笑容漸漸凝固,露出幾分恨恨的表情道:“這幫蠢豬!什麼事也做不成!”
白髮老者面色陰沉地道:“笑兄,現在情形,卻是當如何是好?”
大和尚胖胖的臉不自覺地**了兩下,恨聲道:“事已至此,還能有什麼好辦法?若是讓那一位知道鼎丟了,哪還有咱們的命在?也只能盼著這小子能有些用了。明後天,咱們哥倆也別閒著了,到外邊也轉轉吧。光指著這幫蠢豬,怕是沒什麼希望了。”
白髮老者有壓低聲音道:“可萬一要是找不到呢?那一位地脾氣,你可也知道,前幾天信催得也緊,好象京城那邊有些不太順地樣子。這準備了這些年,事到臨頭鬧這麼一出,要是怪罪下來……”
說到這裡,白髮老者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激稜稜打了個冷顫,沒有再說下去。
“哎……”大和尚長嘆了一聲道:“事到如今,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說罷,便閉上眼睛,未再開口。
白髮老者黑沉的臉色又陰暗了幾分,眼光閃爍,也不再言語。
夜色漸漸籠罩的院落,院中高大的榆樹葉子,已經開始呈現出衰老之態,在淡淡地夜幕裡,更顯得憔悴淒涼。歸巢的寒鳥,已經早早地縮在枝條之間,似乎也再懶得發出一兩聲啼鳴。
劉六在屋中不停地走來走去,此時天氣已經漸漸寒冷,但他的腦門上,卻騰騰地冒著一頭的熱汗來。
如豆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