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什麼時候改行當人販子了麼?”柳行冷笑道:“多少年不見,一來就管我要人?什麼小子,我知道你說的什麼?”
“三哥這就沒意思了”,麻衣老者嘿嘿笑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就奇怪,你大老遠的為什麼巴巴地讓人去查那姓梅的小子,哈哈,原來如此!”
“你說的是這事”,柳行面色如常道:“老四你疑心總是這般重。那梅清乃是你侄女心儀之人,我嫁閨女前還不得查查對方的家境人品麼?難道你連也要管?”
麻衣老者聽了,發出了一連串沙啞的笑聲道:“三哥,你就不用打馬虎眼了。既然我千里夜奔,自然什麼都查得清楚了。古人說燈下黑,我和二哥這些年苦搜窮索,真沒想到他居然就貓在我們地眼皮底下這麼多年。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和二哥,還都和這小子照過面呢,居然就沒發現!哈哈,想不到,堂堂典真人,也有走眼的時候!”
說著,又連連發出冷笑聲。在一旁的梅清聽了,心中一動,忽然想起了這麻衣老者的聲音來。當時在楊最家中祠堂內,自己去追拿楊晉,最後搶奪七星硯時,附身石護法的那個聲音,正和眼前老者一模一樣。
原來這位柳老先生,竟然和典直人陶仲文,以及這被稱為“老四”地麻衣老者同為師兄弟。聽這麻衣老者稱陶仲文為“二哥”,柳行為“三哥”。自然是分別排行為第二和第三了。
梅清忽然想到自己母親被稱為“五朵”。又聽陸炳講自己母親可能是梅花門下“六朵梅”之一,如此說來,那陶仲文、柳行以及這麻衣老者,都應該是梅花門下。
怪不得梅花門十幾年來音訊皆無,原來門下六人中,兩人身在京師,陶仲文更是投身朝廷,身為國師;而柳行隱居不出。自己母親下落不明。
只是不知梅花門發生了什麼變故。而那梅花真人範文泰,聽柳行之言道是已然仙去,想來是已經不在。只是範文泰據稱修為驚人,怎麼會不明不白就故去呢?
“二哥的眼力我是信得過的”,柳行冷笑道:“既然他看過都未能發現,恰說明梅清並非你們要找的人。”
“是與不是,見過便知”。麻衣老者沙啞著聲音道:“還請三哥將那梅清小子傷了兄弟間的和氣。”
“和氣?”柳行哈哈笑道:“老四你什麼時候和人和氣過了?今天居然和我說起客氣話來了?閒話休說,今日若你念著兄弟之情,便速速退去。若定要糾纏不休,柳某也只得捨命陪君子了!”
麻衣老者見柳行出言相挑。卻並未動怒。只見他絲毫動作也無,忽然從亭頂便閃到了亭下,揹著手看了半天柳行,沉聲道:“姓柳地,尊敬一聲,我叫你三哥,不過是因為你入門比我早罷了。其實師傅當年收你為徒,不過是為了那處地方,至於你地修為……嘿嘿,當年兄弟中。便是以你最弱。尤其後來你暗戀小師妹。又傷心她嫁為人婦,修為不進反退……若說與我動手。不是誇大地說,三刻之內,你就得亡於我的手下。”
“有本事你便取了我這條命去,若想讓我束手就擒,卻是休想。”柳行冷冷說到,兩隻長袖已經分垂身體兩側,兩隻眼睛直直地盯住了麻衣老者。
“可是怪了,今天三哥怎麼這麼強硬了呢?”麻衣老者一臉玩味地笑容,看了幾眼柳行,忽然又若有所思地轉向一邊不言不語的白爺道:“怎麼?難道老白你也要與我為難不成?”
白爺依然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一雙眼睛似閉非閉地你們兄弟之間的事我是不管地。”
說著,轉過頭來看著麻衣老者搖頭道:“不過,眉兒那丫頭是我看著長大地。好容易丫頭大了,找了個合心的姑父,你卻跑來喊打喊殺地要把人帶走,就不太仗義了一雙閃著黑光地眼睛在柳行和白爺臉上來回轉動了幾次,忽然放聲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