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碧真道:“咱們所去,可是這山之頂峰麼?”
碧真搖頭道:“才不是呢。那頂上是玄武觀,祭祀的真武。母親怎麼會住在那裡的。”
“真武?”梅清有些驚訝地道:“不是武當才是真武的道場麼?”
碧真聽了笑道:“難道武當有真武廟,碧山就不能有了?當朝太祖、成祖均崇敬真武,天下地真武觀,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雖然說以武當為冠,但其他地方也不在少數就是了。”
“問餘何意棲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閒。桃花流水然去;別有天地非人間。”
“原來詩仙太白,居然也在此間久居過”,梅清讀著山間摩崖,有些驚訝地道。
碧真一笑道:”李白夫人便是此間人,他築宅碧山,安居十年呢。一會你就見到了,其實母親所居之處,旁邊便是當年太白舊宅。”
“你們大喜之日,我卻未能親臨,本來多有憾意。*今日你們來看我,倒是省得我掛念了。”碧真母親微笑著說道。
與碧真那位年青怪異的外婆不同,她母親卻是溫柔和氣得很。只是說到相貌,卻要差著一籌。
其實事實求是地講,碧真的外貌並不太象她地母親,與她外婆倒是相似得緊。想到這裡,梅清不由暗道,外貌相似倒也罷了,日後碧真地脾氣,可不要也象她外婆才好。
但越是看自己這位溫柔嫻靜的丈母孃,梅清感覺越是危險。很明顯碧真地性格,一點隨她母親的地方也沒有,倒是與她那外婆,相差不遠。
為什麼不能相貌隨外婆,脾氣隨母親呢?梅清有些哀怨地想道。
“孃親你看,這是阿清特地給您選地禮物呢”,碧真顯然頗為高興:“是他親自做的,好看吧?”
梅清因為要來看丈母孃,挑選禮物卻費了大心思。最後思來想去,乾脆自己動手做了件玉如意。他託以前行中老友,給選了件古玉,自己動手。好在他修為既深,攻玉如破竹一般,倒也容易了許多。
碧真見了頗為驚訝,問他什麼時候學地這手藝。梅清想了半天,答了她四個字:生而知之。
“你生下來會尿床我信,這個就不用吹了。”碧真如是回答。
但是顯然碧真對梅清的手藝還是比較認同的,還纏著他給自己做了個玉佩,又逼著他在上邊設了數道法陣,以保證冬暖夏涼,更能潔身護體,這才放過了他。
“難得難道”,碧真母親見了玉如意,也不由面有驚色的看了梅清一眼。她修為不俗,眼界復高,一眼看出這玉如意雕工出神入化,又是難得的一件法器。這兩者若只佔一樣,也還尋常,難得合二美於一身,又聽碧真說是出自梅清之手,便不由得高看了梅清一眼。
“阿碧這丫頭自小也沒個管教,從來都不讓我省心。現在託付給你,總還需讓著她些個才好。”碧真母親看來對梅清甚是滿意,微笑著說道。
梅清連連點頭,心中卻暗笑果然修真界中說話還是直接一些,不會虛套搞些什麼客氣話,口中應承道:“我既然娶了真兒為妻,自然應該視為珍寶,不離不棄。伯母儘管放心。”
碧真頗為得意地道:“我選的人,再不會錯的。娘你就放心好了。”
碧真母親笑著搖頭道:“自賣自誇,也不害羞。”
說罷,轉過頭又對梅清道:“陸大人道,你此番前來,乃是想要察訪自己身世?”
梅清一驚,明白定然是陸炳提前傳了訊息過來,只是驚訝為什麼對方稱呼陸炳,卻用了“陸大人”這樣的說法。看來自己這位丈母孃雖然看來溫溫柔柔的樣子,其實心中比起碧真來,還要更記仇幾分。
梅清點頭道:“正是如此。既然知道家母下落不明,為人子女,豈可束手不問。”
“好,好”,碧真母親點頭道:“難得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