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範文泰又柔聲道:“還說這些做什麼呢?季用,你還是說說吧,當年倒是怎麼把那鼎偷走,又是怎麼落回到那小子手裡去了?說來在京城,你一直在我眼皮底下,師傅都沒有發現,這份本事,著實讓為師欣慰不已呀。
”
段朝用一個激凌,突然爬了起來,連連扣頭道:“師傅饒命,師傅饒命……”
“傻孩子,都這個時候了,還想活命麼?”範文泰語氣感傷地道:“老老實實把經過告訴師傅,師傅保證讓你不受罪死去便是。若真能說得師傅心動,或許還能給你留條兵解的路,不至於神魂俱滅。”
段朝用面上露出極為害怕的神色來,隨即牙一咬,忽然斷喝一聲:“敕!”體力真元忽然湧動起來。
“禁斷五行,滅!”範文泰大喝一聲,一伸手,便將段朝用的脖子抓住,舉了起來,用力摔在了地上:“當著為師的面,還想自行了斷,季用你痴心瘋了麼?”
說著,又嘆了一口氣,搖著頭說道:“季用,還是說吧,你我師徒多年,師傅的話,你總該信得過。”
段朝用掙扎半天,爬了起來,只覺得體內空空蕩蕩,一絲真元也無。再看著範文泰一臉真切的表情,心中卻是冰涼一片,臉上不由露出了無比絕望的神情。
第三卷 十年夜雨 第六十章 存神奪舍
原來如此”。聽了段朝用斷斷續續的述說。範文泰'慨嘆起來。
“這份心思。也是頗為難的了。單說你能窺探到寶鼎所在的位置。又能想出以控物攝鼎化符隱鼎的方。也可見在修為上用心不少。”範文泰點評道。一邊連連點頭。
原來段朝用在當時隨著範文泰回山之後。便一心一意。想找到那鼎所安置的位置。只是若想取到那鼎。又不被範文泰知。難度著實不小。
這也是因為一些特原因。範文泰沒有將鼎收入體內。這才給了段朝一絲可乘之機。
一直到鬱木崖之戰前。段朝用才的到機會。以自己煉製的五鬼搬運術。將那小鼎盜了出來。卻不收回自己身邊來。只是將那小鼎藏在外面。
之所以段朝用敢在時候下手。也是從邵元節陶仲文傳言範文泰。說道是張羽衝欲來生事的言論中。發現了一絲陰謀的痕跡。段朝用幾乎敢肯定。邵陶二定然是準備對範文泰動手。才會這般行事。
若是他二人逞。己盜鼎之事自然無人知曉。若二人敗露。範文泰也會懷疑二人與失鼎脫不開干係。不懷疑到自己頭上。
那時範文泰一直不很正常。脾氣心性大變。以至於沒有發現其中不對的的方。最後果然如段朝用預料。文泰與張羽衝同歸於盡。段朝用早有提防。未受重。卻偽裝受創遁走。取了小鼎。便遠走高飛了。
只是此鼎也頗難祭。段朝用只的一邊派手下人仿製實驗。一邊用這鼎來祭煉各種傀儡。
那鼎本具生髮之意。也合用。只是後來不知怎麼的手下人無用。竟然將重重保護下鼎失去了。
“想來這五鬼搬運還是為師傳授於你”。範文泰搖頭道:“我見你一向喜歡役物之術。這專門教了你法門。沒想到你卻用來對付我。只是……只怕你跟隨我之前。便曾有家學吧?觀你近來手段全由役物而出。卻不似尋常手段。傀儡之術。正門大派。好象只有上清茅山。曾有此法。不過因為這些法門大多不經正途。茅山因此封了秘法不許門下弟子再祭煉此術。莫非……你竟然是茅山派來的?”
段朝用大驚。連連道:“師傅鑑。弟子雖然行有錯事。也只是一時糊塗。怎麼會是他派的臥底?何況若真是他派之人。師傅……離開之後又怎麼會一祭煉器用。未曾回門?”
“人心是最奇怪。當年或許一心門中行事。待的見到自己的機會時。有些東西忽然忘了。也不奇怪。”範文泰悠悠說道。又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