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他日久,又學了他的道門。但聽他前邊又說他們這些當弟子的,對此人也是不是很瞭解。那這阿奴究竟是個什麼身份?又與他前邊很明顯針對的梅清有什麼關係?
柳行眼睛直望向陶仲文道:“二師兄,這些都是師門之秘,似無必要對諸位同道明言吧?”
陶仲文搖頭道:“三師弟,事無不可對人言,這些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何況現在師傅仙去,大師兄、小師妹也都已經亡故了。若我們還是囿於門戶,事事半遮顏面,如何取信天下道友?今日,愚兄便是決意將梅花門現於天下道門之前,以全師傅之名,也為我門派光大立一正名。”
此時,那武定真人李道定已經再次出言問道:“典真人,你口口聲聲說道是那阿奴害了你師傅,又說你們對這個阿奴不甚瞭解。那不知當年之事,究竟如何,令師卻是如何遇害的,與那上代天師張羽衝又有什麼關係?”
陶仲文向著李道定拱了拱手,嘆了口氣答道:“武定真人有所不知,先師對待我們這些弟子,頗為嚴厲,因此有很多事,是不容我們多問的。後來師傅有一段時間回山閉關,我與大師兄便出山雲遊。恰遇天子重道,偶然與我們兄弟相遇,對大遇兄多有讚賞。這樣大師兄便入朝為聖上講解丹道,才有了被封為國師之事。而我便一直在師兄身邊,也是天子恩重,也因此困於俗務,一晃數年。”
聽到這裡,眾人眼中或有不屑,或有警惕,不一而足。
修道之人自古以來,正於世人相反,大多借助世間之力,尤其國運之助,最為可重。非常近的一個例子便是前朝時張留孫借大元氣勢,橫壓江南眾道門,生生將茅山、閣皂諸宗壓在了天師之下。
但借國運之力,其興也速,一旦所依的國運受損時,其敗也速。因此自來藉助國力者,便是與國家興亡綁在了一起。而天下哪有不亡的朝代?一個門派,流行短的數百年,長的不有千年以上,遠遠比朝代興替要久得多。因此一般真正的名門大派,大多是不會冒此大險的。
但張留孫此人行事。往往大出世人意料之外。他借大元之力。將天師一派興旺發達。卻又單獨創立玄教。自為教主。立為國教。當時之時。天師遠駐龍虎山。而玄教教主安身京師。是為兄弟之教。而到元朝將亡時。玄教便以身相系。一世而亡。
這樣一來。統領天下地氣運。為天師教所得。但當元代滅亡時。卻將玄教來頂了。這一手李代桃僵。實實大出各家道門意料之外。事後想起來。也只能慨嘆張留孫算計極精。心思巧妙。
現在聽陶仲文說出邵元節與他自己。同是出身梅花門。更分為兩代國師。今日又明明要將梅花門。立門於道門之中。這樣地事。如何能讓眾人不心中大為警惕。
陶仲文繼續說道:“說起上代天師張羽衝。貧道當時雖然身在朝廷。但與其接觸並不多。倒是大師兄。卻經常提起這位真人。說其修為極是高明地。但是有一次。那時我正在修煉到關門口時。因此挺長一段時間也沒有出門。直到自覺有些收穫時。才啟關而出。這時。忽然見大師兄出現來。面帶焦急之色。他說道。天師張羽衝因求雨不得。被萬歲下旨奪了天師稱號。又有遙言說道。此次求雨不成。乃是梅花真人範文泰與他為難。背後做地手腳。那張羽衝因此大怒。卻是打聽到了師傅地所在。已經起身前去找師傅地麻煩了……”
他說到這裡。只見道門眾人
表情都變得平靜異常。似乎是聽到了一個很是熟悉地+|
梅清眼睛四下看著眾人,卻不難看出這份平靜太過刻意。又想起自己等人前邊的分析,只怕張羽衝求雨不成之事,參與商議之人頗多。雖然最後真正動手腳的不知是哪些人,但今天來的這些人必然對當事之事,至少也有個耳聞。眼下眾人表現得太過平靜,對陶仲文的說法一點異議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