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
宏叔曾多次在溪望面前表示,並不喜歡這位老朋友,但卻從未提及當中的因由。或許,他們之間存在某些恩怨,楊露作為宏叔的徒弟,替師傅向仇人報復是理所當然的事。
“有想我嗎?”楊露走到溪望身前,向他身旁的安琪瞄了一眼,眼神中帶有三分敵意,隨即又向溪望展露冷豔的微笑。
“有,我當然想你了。”溪望猛然抓住對方的手腕,冷峻道,“我每天都在想怎麼將你送進監獄。”
楊露突然淚眼婆娑,“當時你還那麼熱情,現在你卻……”說著,一滴晶瑩的眼淚從白皙的臉頰上滑落。
“你說什麼!”溪望怒罵道。
楊露聲嘶力竭道,“那個狂風暴雨的夜晚,我們在停電的研究所裡面……”
撒謊的最高境界是“不撒謊”,只選擇性地道出部分事實,從而達到誤導他人的目的。楊露現在用的就是這一招。
她說的是當日在研究所裡,兩人交手時被溪望劃破臉頰一事,但她只說事實的一部分,而且使用的言辭又極易令人聯想到男女之事,難免會讓人誤會。最要命的是,溪望對此卻無從反駁。
“她是什麼人?”安琪冷眼盯住楊露,向溪望問道。溪望能感覺到她那瀰漫全身的醋意,正想解釋時,楊露突然甩開他的手。
楊露兩眼望著安琪,顫抖地後退了一步,又望向溪望,傷心欲絕地說:“原來你已經有了新女朋友……”說著痛哭一聲,遂轉身快步離開餐廳。
她的舉止顯然過分誇張做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在做戲。不過,這只是溪望的想法,安琪那如烈焰般燃燒的怒火讓他知道,對方對此深信不疑。
“她到底是什麼人?你跟她是什麼關係?”安琪揪著他的衣服怒吼。
在這種情況下,若如實告訴安琪,“她是殺手,她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離間我們的關係。”換來的肯定是一頓拳腳。
溪望正為該如何解釋而犯愁時,見華悄悄在娜汀亞耳邊說:“你得替哥想個辦法,不然就別指望他能去調查女房客的下落。”
娜汀亞本來只打算看戲,但聽見華這一說,知道自己不能袖手旁觀。她向榴蓮揚了下眉,淡漠問道:“會不會玩梭哈?”
“我不喜歡賭博。”榴蓮在倩琪面前,裝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
“唉,外面還在下雨,今天大概不能出去玩。”娜汀亞挨著椅背,故意提高聲音,朝正背向她的安琪叫道:“我還打算給你們每人十萬籌碼,陪我玩幾盤梭哈呢!”
安琪正向溪望興師問罪,但聽見她說每人給十萬,耳朵馬上豎起來,連忙丟下溪望,走過來問道:“怎麼玩法?”
“人太少不好玩呢!”娜汀亞故作掃興地望向榴蓮。
榴蓮立刻伸直腰板,道貌岸然道:“小賭怡情,各位女士要是有這個雅興,在下樂意奉陪。”
娜汀亞狡詐地笑了笑,遂說明規則:“我們一起玩梭哈,每人十萬籌碼,當其中一人輸光所有籌碼,贏到籌碼的人就可以跟我兌換現金。”
“這樣你不是很吃虧嗎?”倩琪不解道,“不管誰贏了,最終就只有你一個人輸錢。”
“嗯,我的確很吃虧。”娜汀亞臉上笑容不改,“為了彌補我的損失,每一盤輸掉籌碼的人,不管輸多輸少都得讓我用墨水在臉上畫一筆。”
“這不就跟拍羽毛毽子的懲罰差不多?”韓暖問道。
娜汀亞狡黠笑道:“沒錯,我小時候最喜歡玩羽毛毽子,因為我總是能贏。”
“現金最後才結算,但每輸一盤都要畫大花臉……”安琪說著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遂問道,“你輸了怎麼辦?”
“你從我手上贏取的籌碼,最後都能換成現金,難道你還想畫我的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