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聽你的話,我覺得嫁給二房的老三正合適。老太爺見了她,必不會誤會咱們委屈了王議。我和你大哥商量過,他同意這事兒,當然這親事好不好行不行,還得由妹妹做主才行。”
大太太冷眼觀察過她內侄子王議,才學人品確實不錯,性子有幾分像他父親。王議將來若像他父親一般爭氣,一旦科舉成名了,老爺子心裡那桿秤一準全偏向了二房。她和大哥才是嫡出,這可不合適,有違常道。不過老太爺主意正,脾氣又倔,他們兄妹倆根本勸不住。若是早早的做準備,從二房的嫡長子王議身上下手,倒也合適。大太太轉而又想到清玉那副身子骨兒,淡淡的笑了,目光裡頗有得意之色。
王家大太太瞧小姑子這副臉色,心知她有這個意思,笑得合不攏嘴。既然小姑子也同意了,她們倆就要好生商量一番,下次得空就請小姑子帶著她的庶出女兒走一趟王家,一旦相看妥當了,就早早的將這門親事拍板定下。
話說王家大太太剛走,孟大強家的便湊到大太太身邊,商量著問她:“靖遠侯府那邊還沒給咱們訊息呢。”
大太太明白她在暗指上次詹儀給四丫頭說親的事兒,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對方一直沒有給訊息,再說中間人詹儀如今都被老太太打發走了,這親事八成是沒什麼希望。四丫頭的結果怎麼都一樣,倒不如把她嫁到王家二房去,尚且能幫襯一下她孃家的大哥。怎麼說這也算是物盡其用,且有利於自己這一方,可比之前那門子鬼親有意義多了。
……
時逢五月初五,正是端陽節。各家各戶吃粽子、掛草藥,倒不過是藉著節日的由頭開葷吃席,舉家歡慶。詹府和別家倒沒什麼特別之處,高老太君的花廳內兒孫滿堂,熱鬧非凡,有趣兒的是姑太太詹儀突然登門了。自打上次老太太將她趕走之後,今日是詹儀頭一次登門。
詹儀備了厚禮孝敬老太太,老太太沒領情,仍舊不待見她,反而拉著乖孫女兒冰玉親暱了一番。詹儀也不惱,笑著退到一邊和嫂子們聊天。她還特意給小輩們預備了禮物,人人有份,而且都很貴重。少爺姑娘們得了禮物,多數是交給身邊的大丫鬟打理,留著回頭再看。
老五詹福可不管那套,想錢想瘋了,當時就開啟繡著菖蒲紋的紅布袋,倒一倒,六個金燦燦的金瓜子落入他的掌心。詹福喜不自勝,這可是有史以來他收過最貴重的禮物。四太太柯氏眼尖的瞧見了,趕緊命自己的大丫鬟幫忙收著。詹福哪裡肯幹,錢到他母親手裡可就回不來了,一著急就大哭起來。
一屋子人熱熱鬧鬧的喜慶,詹福突然這麼哭,自然掃興。老太太問明白經過,不喜詹福小家子氣,更討厭四兒媳貪利,總之這一對母子在她眼裡頭沒個好的。四老爺詹傳嚇得直冒冷汗,訓斥妻兒之後,趕緊領著她們告退。三太太丁氏見狀,悄悄地拉丈夫詹仿一下。詹仿會意,也是識趣的向老太太告辭。
老太太留他一句,見詹仿執意,也便罷了,由著他們一家子走,反正團圓飯已經吃過了,留著庶子們在此不搭調,倒不如叫他們早早的退下。
詹儀因母親不她的領情,心中難免有些微詞,不大高興的和嫂子道:“老太太也真是的,那兩房庶出的,早早打發了就是,何必還留著,害得大嫂子還要操心她們的雜事兒。”
大太太無所謂的笑著:“我倒沒覺得什麼,不過是多照顧兩口人吃飯罷了。母親許是喜歡熱鬧,或是惦記著已逝父親的情分。”
詹儀想起自己父親生前的慈祥,心頭一軟,也就不說了。反正她又不是王氏,管孃家的閒事幹嘛?詹儀目光飄忽到小輩人的身上,瞧見一襲翠衣的清玉,覺著十分養眼,笑著過去拉她說話。二太太剛才在一邊聽著大太太和詹儀的對話,這功夫笑著湊到大太太身邊來。
“大嫂子果然心善,若換我,保不準早就和母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