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知道,作為前代太子,親自率軍拿下了這鎮西雄城,才是徹徹底底地取信於破軍等人,他勒緊韁繩,輕聲喝道:「走!」
蒼狼衛沉默寂靜,年輕的蒼狼掠過了這些投降者,在護城大陣緩緩崩碎黯淡的時候,衝入了這鎮西雄城當中,蒼狼的咆哮沖天而起。
魯有先正全力戒備李觀一,忽然發現後方起火,負責大陣的樞紐處,四處起火,他中了王瞬琛的一箭,以手中的戰刀劈斷了刺入胸甲之中的箭矢,忽然聽到了後面傳來的喊叫聲音。
魯有先轉身,四十九歲的神將眼底倒映著的,是自己後方糧倉和陣法樞紐處燃燒起來的火焰,這火焰似乎一瞬間,將整個守軍的脊樑骨都砸斷了,而蒼狼衛也馳騁入這城池之中,正在嘗試切斷這些守軍後方。
肅穆毅重的名將在這剎那似乎安靜下來。
夜風吹拂他的鬢角白髮,城內,城外,都是穿著墨色甲冑,旌旗之上有麒麟暗紋的大軍,就彷彿是這天下洶湧的大勢,這大勢洶湧而來,而他不過只是想要阻攔在前面的螳螂。
在這局勢洶湧,人心思變的時候。
破空聲響起,王瞬琛的箭失旋轉射來,旁邊副將似乎已經被這大敗的跡象而失神,失去戰意,完全沒有注意到這箭失射來,魯有先左手伸出,把這副將拉到旁邊。
他忽然握著刀猛然劈下,把那箭矢劈碎了,風中傳來烈烈的聲音,還有胸中沉靜的戰鼓聲,那副將恍惚許久,才回過神來,看到魯有先的背影。
這將軍的背影仍舊寬闊,仍舊站得筆直,如同山嶽。
魯有先聲音仍舊沉靜肅然,一字一頓道:「前軍隨我在此頂住,中軍,後軍,次第後撤,保護百姓,勿要和蒼狼衛交鋒,撤入內城之中。」
即便是面對著這浩蕩軍勢的衝擊,仍舊不曾失去戰意
魯有先知外城必破,乃進一步破壞外城的守備,然後率軍迴轉,且收斂百姓,潰軍,退回內城之中,這位被後世評價為【毅重】的神將,即便是現在也沒有方寸大亂。
一番惡戰,在巷戰之中,魯有先成功藉助地勢,創造出機會,親自斷後,持拿戰刃鏖戰陳文冕,手刃敵軍數十人後,方才退入內城當中,仍開啟陣法防禦。
他最後看著那站在外城和內城中間的周平虜。周平虜也看著魯有先。
魯有先道:「果然是你,周平虜。他的聲音沉肅:
「可恨,陛下為安撫周家,不讓我殺你」
周平虜震了震袖袍,拱手,道:「我也知道,陛下擅長權衡之計,否則的話,即便是我,又怎麼敢繼續待在將軍的磨下?」
「君視臣為草芥,則臣視君為仇寇,陛下之謀,已將我等看做棄子,那麼,我等自是將陳王看做是仇寇。」魯有先不屑一顧,並不反駁。
李觀一騎乘麒麟,手持猛虎嘯天戰戟,出陣來,道:「魯將軍。」
「許久不見了。
魯有先道:「秦武侯,是來折辱我的嗎?
李觀一把猛虎嘯天戰戟插入地面,獨自騎乘麒麟往前,道:「將軍乃當世良將,陳國病入膏肓,朝廷之內,官員黨政,世家傾軋百姓,將軍之才,何苦為陳鼎業而苦守?
魯有先沉聲道:「我非為陛下一人。
「可惜,你這樣的人成為了國家的敵人。「只是你我為敵,不必多說了!」
他拉開戰弓,朝著李觀一射出一箭,蓄勢拉滿,但是知道這箭矢之威,絕計是不可能傷害到李觀一的,這一箭矢,也只是表明自己的立場。
李觀一不得已,後撤。
破軍都不能不歎服:「精神意志,毫無半點動搖,這樣的人,怎麼會是在陳國,就有這樣諸多名將的陳國,又怎麼會滑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
「侵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