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過去到現在一直都是這……」
這話語說出來,就知道自己失言,卻見到那位一身軍功彪炳當代的秦武侯淡淡道:
「規矩?」
內務府官員面色煞白。
李觀一知道這幫人吃的回扣和虧空,以李觀一自己的性子,卻只會把這人叉出去,但是秦武侯不應該這樣輕描淡寫,於是那官員看到緋袍金冠的秦武侯抬眸,淡淡道:
「本侯要遵誰的規矩?」
!!!!
聲音平淡,落入耳中卻如同驚雷,放在內務府裡那個走兩圈都滿手肥油的肥差地方,也算是個高官的男子撲通一聲直接跪下,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身子顫抖,道:
「侯爺,侯爺恕罪!」
磕得地上見了血,李觀一會止住這傢伙的行為,李藥師道士也會,但是秦武侯抿了抿唇。
身穿緋袍的君侯負手而立,金冠,目光平淡。
只是不緊不慢,從這位從四品的官員旁邊走過。
有墨金雲紋的緋袍翻卷。
並不回頭。
那種極致的壓迫感卻已讓這位官員身軀顫抖,用力磕頭,哪怕地上濺血許多,成了一片,也不敢停下,這年少之人的氣勢和威壓,竟比起那些朝廷宿老都來得恐怖。
他只是不斷磕頭,恐懼得要死,今日之後,秦武侯之威儀和壓迫已傳遍了整個中州皇城,各大家族,沒有誰再敢小覷這位年輕的君侯。
只是另外一個地方,秦武侯李觀一罵罵咧咧:
「一千兩?!」
「他媽的,一千兩!」
「焯!」
「我能買兩架公輸家的機關連弩!連弩!」
「能夠讓普通人殺死入境武者的那種,交給入境武者手裡,威力更大,而且還是在外面,用縹緲閣的價,用成本價,我能搞出來十架,十架!」
李觀一用力揮舞手臂。
「要是說點好聽的話,誇一誇師孃的話,搞不好還能夠有一個添頭。」
少年秦武侯蹲在那裡咬牙切齒。
然後用力吃一口大蔥捲餅,背後儒雅的騎將給少年人拾了錦袍下襬,道:「主公,這衣裳是金絲線繡的,若是髒了的話,不好。」
李觀一老老實實站起來了:「每日給我們的餐補,嗯,是拿回來的餐飲費用是多少?」
凌平洋微笑道:「主公威儀,我們拿到了兩千八百兩。」
他補充道:「每日。」
李觀一盤算著道:「嗯,大概呆兩個月,每個月八萬多兩,不少錢了。」
「你把這些錢送回江南去。」
凌平洋道:「全部嗎?」
「主公你怎麼辦?」
少年君侯啃兩口大餅,自然而然地回答道:「我,我怎麼樣都可以,我可是連炸螞蚱都吃過的男人,再說了,我總是給代清他拐,額咳咳,請人回去。」
「眼下已經回去了一堆人,還有學宮學派。」
「代清那小子是可以拎著板凳和將門子弟互毆的秉性,他現在應該恨不得活吃了我。」
李觀一打了個寒顫。
江南甩給晏代清,此刻回去晏代清就算擼起袖子獰笑著要揍他,李觀一都得受著,不單單受著,還得要小心翼翼收斂功體,免得讓他李觀一的江南州丞打得太累。
李觀一唯獨對晏代清的時候沒什麼底氣的。
他啃兩口大餅,道:「再說,也不能把什麼都交給他們,我也要盡全力去做些什麼才對,要拉來人才,也要弄點錢回去,哪怕是這樣。」
「算了,皇城宗室狗大戶。」
「吃他們的!」
「八萬多兩,能換來多少的種子,多少口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