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從中間散開,然後緊隨其後是靠近過來的雲海。
這天穹雲海,只一瞬層層散開,如同中間被撕裂開。
蕭玉雪愣住,眸子瞪大。
無聲無息,這整個城牆的正面城門忽然劇烈晃動起來,在這城門上面的,新寫著的【西域党項大夏國都】燒錄文字忽然崩碎開來。
城樓上垂落的燈籠瘋狂晃動,似乎在大風中鼓動,那城樓上的窗戶白紙七十二座,全部撕裂,狂暴的風揚起,蕭玉雪的鬢髮,袖袍,裙襬都揚起。
直到數個呼吸之後,才有聲音傳來。
轟鳴!
如猛虎的咆哮,緊隨其後的粘稠氣浪炸開,党項國的護城大陣轟然碎開,蕭玉雪臉頰一片血,她抬起頭,看到了巨大的白帝國運昂首哀鳴,痛苦地嘶鳴嚎叫。
白帝的頭上有一個大洞。
的頭顱,被直接轟碎!
「這,這是——」
那箭矢猛然化作了一隻巨大無比的,白色猛虎,白虎身上帶著無與倫比的煞氣,就只將那巨大的,代表著党項國,代表著魔宗的氣運都壓下,只是一咬,一撕。
整個白帝的身軀崩碎,在慘叫聲中崩潰,被白虎盡數吞噬。
那浩蕩國運,湧入白虎氣運之中,白虎低垂著眸子,注視著城牆上渺小的蕭玉雪,蒼茫,浩大,天穹之上,白虎七宿的流光落下來。
蕭玉雪忽然意識到一點。
她長袖善舞,在不同的龐大勢力之中起舞徘徊,利用著這些力量,可是,借勢的時候,卻也意味著,只要這些磅礴大勢願意,可以輕易將她的努力碾碎。
白虎低垂眸子注視著她。
巨大的,幾乎要化作庚金之龍的白色蟒蛇潰散,成為了片片的雲霞,託舉在了這一箭矢之下的白虎氣運之中。
於是,西方氣運,白帝,更易!
蕭玉雪道:「——」」-白帝,你要在赤帝的同時,佔據西方白帝的氣運,你要做什麼,難道你要超過當年的赤帝,徹底統一這天下嗎?!」
白虎法相不會說什麼。
蕭玉雪道:「我的女兒———
極遙遠處的李觀一感知,遙遙握拳,
白虎法相即將消散,卻忽然抬起右爪,朝著下面按下。
蕭玉雪面色大變,拼盡全力抵抗。
但是這一次她沒有法相了。
這白虎右爪按下,氣運所匯聚,難傷生人,可蕭玉雪偏生親自主導了魔宗氣運和党項國國運的匯聚,在主導的時候,也給自己留下了一部分黨項國的國運。
用於自身修行,用於逃命後手。
裡啪啦的脆響,連綿不絕。
蕭玉雪倒在血泊之中,一身經脈盡廢。
一身藉助魔宗手段而成的武功,直接被廢去。
破雲震天弓鎖定的是党項國的國運所以。
党項國已沒有國運了。
白虎的磅礴氣運緩緩消散,歸於天地之間,但是李觀一射出的箭矢,卻已在這個過程之中,凝練成實體,落在了城牆上,發出了叮噹脆響。
蕭玉雪跟跪了下,跪倒在地上,她的臉色蒼白,不斷咳出鮮血,雙目失神。
猶如白虎氣魄的箭矢倒插在地上。
她徹底失去了一切。
魔宗的氣運已經耗盡了,党項國國運被誅殺,就連西方之主,庚金白帝的國運位格,都被那白虎以無比兇悍的方式,強行吞噬!
狼王陳輔弼的大軍圍了党項國,根本無法離開。
欲要一己之力,攪動風雨之人,若是失敗的話,就是這樣的結局。
蕭玉雪忽然聽到了一陣陣哭嚎聲音,她忽然想到了什麼,抓起這一枚箭矢,
猛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