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世子客氣了,快快請進。”
雲錚便進了院子,裡頭兩名僧人並肩而立。雲錚心中一動,這二人看來也不過四五十歲,怎的輩分就高到連孃親都要對他們執子侄禮呢?莫非真是內力高深到已經面色返老了?
最奇怪的是,五臺山一貫清高得緊,而且地位崇高,實力甚大,而且大孚靈鷲寺的和尚也頗為自律,並沒出現什麼違背雲家治下律令的地方,所以跟雲家從來都是各不相干的。這次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卻居然一次就來了兩個首座,即便雲錚對這個世界的江湖不算多瞭解,卻也知道這個規格是相當高的,因此他總有些懷疑,覺得事情可能不是小鈺兒說的那麼簡單。
雲錚這時才發現,釋空釋明兩僧長得竟然極為相似,只是一個眉毛是白色,而另一個倒是正常的黑色而已。雲錚微微鞠躬作揖:“晚輩雲錚,見過二位禪師。”
白眉僧道:“雲世子無須多禮,老衲釋空,這是老衲的師弟釋明。想必雲世子已經知道老衲二人前來的目的了吧?”
雲錚含笑點頭:“因晚輩些許小事勞動二位禪師,實在罪過,罪過。”
釋空禪師道:“凡事有因便有果,二十年前種下的因,二十年後大孚靈鷲寺自然要報之以果。雲世子不必介懷,只需將老衲二人當作普通隨從便可。”
雲錚自然不知道老和尚口中的因果是何事,但說讓他將這兩個首座當作普通隨從,他倒還真開不了這個口,而且在他看來,這也不過是釋空禪師的一句客氣話罷了,便只是微微笑道:“晚輩如何敢當?”
釋空禪師倒是也不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卻點點頭:“既然見了面,從現在起,雲世子的安全護衛之事便由老衲師兄弟二人處理了,世子以為可否?”
雲錚想,反正老爹把人都請過來了,我要不收下,豈不是既浪費了面子又沒落到好,那自然是不划算的,便又作了一揖,道:“但憑二位禪師吩咐。”
釋空點點頭,道:“如此,請世子先與釋明師弟過幾招。”說罷便退開一邊去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釋明禪師則拉開與雲錚的距離,笑如春風般和熙:“世子請出招。”
雲錚本來愣了一愣,然後便明白過來,這想必是要先試試自己的武功吧。這倒也正常,畢竟先弄清楚自己的武功水準,萬一出了差錯的時候,他們也好判斷局勢。
他這麼一想,便也不去矯情什麼,左腳姿勢不變,右腳劃開一道弧形,與左腳呈現出一個不很準確的丁字形,笑道:“大師,晚輩還是處於防守一方更合適一點吧?”
他這話的意思是,自己既然是被保護的人,那麼一般要出手的時候應該是防禦居多,所以就不演練進攻了,這也是給釋明先出招找個理由。
釋明點點頭,道:“世子小心了。”
他說著,兩手齊張,手指微曲,然後逐個逐個瞬間彈出,十道指風猶如連珠炮一般分襲雲錚咽喉及胸前十處要穴。
雲錚見他指法氣勢剛烈,但威力卻不是很強,知道人家定然沒用多少內力,便只是將身子一轉,腳下飛快地挪了一個步子,那十道指風便已經全數落空。
雲錚口中同時招呼道:“大師儘管施為,晚輩若是支撐不住,定會明言。”
釋明見了雲錚的步伐,面色一整,又聽見雲錚這話,微微一笑:“如世子願。”
這釋明和尚說如雲錚願,還真就再不留手,指法猛然一變,那連珠炮倒仍然是連珠炮,只是威力卻變得剛烈無比,內力劃破空氣之時竟然發出“嗤嗤”之聲。
他這威力一旦迸發,雲錚的壓力便陡然大了許多,仗著雲蹤魅影鬼魅一樣的身法,最先前還躲得比較自然,但又過了幾招,卻發現對面釋明的指法越發威力無匹,每一道指力劃過,都能帶出旋轉的氣流,連空氣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