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表兄,你們益州派和東州集團的朝堂爭鋒,卻將火燒到我們這裡,越巂郡可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啊!”趙充國哭笑不得的說道。
王商雖然是益州世家大族,但是卻並不參與益州派和東州集團的派系之爭,見到有才能的人就會結交,提攜過不少出身寒微之人。
而且他擔任蜀郡太守這些年,為嚴君平、李弘立祠作銘,修學廣農,鼓勵百姓種田養蠶,為蜀郡的農業和絲綢的發展作出了卓越的貢獻。
當初他見到王翦和趙充國帶著極少的兵卒就能平定綿竹縣的叛亂,出身雖然貧寒,但是年紀尚輕,乃是益州非常缺乏的統軍型人才,故而大力舉薦他們兩人。
在王翦和趙充國擔任廣漢太守和郡丞的期間,整個廣漢郡法令嚴謹,煥然一新,盜匪消失殆盡,乞丐也有了工作。
這不得不讓王商大開眼界,嘖嘖稱奇。
他自己原本以為王翦、趙充國二人只是會帶軍打仗的將軍,沒想到治理地方同樣政績斐然,這樣的大才是整個益州都沒有出現過的。
當越巂郡叛亂的訊息再次傳到成都,王商知道能解決南中四郡這些年積弊的只有王翦與趙充國二人。
這些年王商擔任蜀郡太守之職時,也對南中四郡多有了解,那裡的問題太多,多到讓人頭疼不已。
如果連他們都無法解決南中四郡的問題,那其他人自然也沒有那個能力。
所以當益州大會上商談何人可以前去擔任越巂郡太守一職時,王商不但沒有幫助王翦二人推脫任命,反而推波助瀾的成就此事。
只是益州方面給出的條件是最多隻能帶三千人馬前去越巂郡,在王商的據理力爭之下,變成了五千人馬。
王商正色的說道:“我也知道此事的艱難,這些年我對南中四郡也有研究。那裡無論是漢人百姓還是其他族群的普通百姓,其實他們只是想正常的生活下去,並沒有反叛的情緒,甚至對那些為非作歹之人也深惡痛絕。
主要反動派就是那些原本就佔山為王,收取百姓保護費的南蠻,以及在當地根深蒂固,善於攫取百姓錢財的部分豪紳。
經過幾十年上百年的發展,這些本地的勢力已經非常強大,朝廷任命的官員完全無法對抗他們,一旦這些官員有對抗他們的想法,大多下場不是被刺殺,就是被恐嚇後棄官而去,甚至還有幾位和他們同流合汙,一起壓榨當地的百姓。
在我看來劉益州麾下的人才當中,也只有王兄和趙兄有能力解決南中四郡的問題。
劉益州麾下的官吏,雖也有治理地方的大才,卻武略不足,在越巂郡那樣的地方,必定束手束腳。
也有能帶兵作戰的,卻沒有政略才幹,讓他們平定叛亂足以,卻無法根本解決南中四郡的困境。
只有兩位兄臺,文武雙全,既能破群寇于山野間,亦能讓治下的百姓過上和平安寧的日子,當此危難之時,懇請兩位兄臺不要推脫。”
“我們兩人本是雍涼地區的貧苦出身,逃難到益州,卻能得到文表兄的推薦和劉益州不看出身的提拔,自然不會推脫前去越巂郡的事宜。
只是文表兄也知道,南中反叛日益強烈,如果沒有軍隊作為威懾,我們幾個人前去也只是送羊入虎口,無能為力也。”王翦唉聲嘆氣的說道。
“王兄覺得帶多少兵馬前去合適?”王商見狀,急忙問道。
“如果只是讓我們平定越巂郡的叛亂,將此郡納入益州的版圖,至少需要五千人。如果需要平定整個南中四郡,非一萬人不可。”王翦鄭重的說道。
“王兄也知道,劉益州才接手其父留下的基業一年有餘,無論是境內還是境外勢力都對其虎視眈眈,整個益州的兵源並不多,劉益州更倚仗的還是東州兵團,所以王兄這次前往越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