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弗麗站在大門前面,冷眼看著,幾十年前這道大門曾經為了玄異開啟過一次,直到現在竟然還有再次開始的可能,她的心裡覺得真是命運的諷刺啊。
銀蠆:“開啟塵封的東西是不是很讓人激動啊?”
莎弗麗:“只怕更激動的是見了那個被塵封了的人。”
大門緩緩開啟,最後咔的一聲全開了,抖落的灰塵弄得前方一片朦朧。
待灰塵落定一些莎弗麗向著裡面闊步走去,銀蠆緊跟其後,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裡迴盪。
裡面都有些殘破了,數百年不加修理顯得非常的古舊,陽光照進來使得這裡染上了一層復古的昏黃。
一直走到了最裡面,一個面對牆壁端坐著的紫色身影出現兩人視線之內。
那人閉著眼養神,琥珀色的長髮垂到了地面上,臉色顯得蒼白,手指很長,指甲尖利。看外表應該和莎弗麗差不多年紀,外貌上看去相當於人類三十出頭的樣子。聽著後面的腳步聲停下,她還是那般坐著,突然開口緩緩道:“好久不見,莎弗麗殿下。”
莎弗麗輕輕哼了一聲,張開羽毛扇道:“想不到直到現在你還是不肯喊我一聲陛下。”
那人淡淡道:“在玳倫?維金的心裡,只認雅夫嵐?王戈一個陛下。”
莎弗麗一咬牙,笑道:“看來先代的大祭司玳倫大人你在這裡過得很好啊。”
玳倫還是不睜眼,笑道:“好與不好,由人心境而定。”
莎弗麗收了扇子笑道:“成王敗寇,你好歹還是認命吧。”
玳倫不羅嗦:“公主殿下此番前來又是什麼事,還是問金烏祭司是怎麼從這四面銅牆鐵壁下逃出去的嗎?我無可奉告。”
莎弗麗:“我想讓你給我算上一回。”
玳倫:“殿下要算還需要找我?聖殿之下能人異士數不勝數的吧,我已經幾百年未施占卜之術,已經全然不記得了。”
莎弗麗冷笑:“真是很會推脫啊,我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姐姐唯一的兒子薩蒂卡?澤斯已經推翻迦納斯了,我得到了那兩份最高契約書,真是天意啊。”
玳倫終於睜開了眼,笑道:“天意還是人為殿下比我更清楚,他只不過是你的一個棋子罷了,從雅夫嵐陛下離世之時開始,你的計劃也就按著你的想法運轉開了,他的生死都能被你握在手心裡,你真是玩弄這座森林於股掌之間啊,殿下!”
莎弗麗:“從前玄異說過一句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諒他們誰都不會想到我早就介入了,等突然意識到的時候我已經得手了,真是妙哉啊。”
玳倫側頭一看道:“看來銀蠆殿下替你出了不少主意啊,這麼忠心耿耿的男人世間少有了,既然上了你的床榻,是不是也該隨手賞給他一個名分啊,殿下!”
莎弗麗手指撫在銀蠆肩上,笑道:“他是我的人,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還輪不到大人你來教訓。說我依靠他不如說他不能洠в形遙瑳'了我什麼地位身份全都是泡影,他可以是巫族高高在上的祭司閣下,也可以是流落市井之中取悅女人才能生存的男娼,現在的巫族女尊男卑,很多事可說不準啊。他該慶幸,他將自己獻給了一個無比高貴的女王。”
銀蠆面無表情,似乎對這些已經麻木了一般。
玳倫嘆道:“高貴嗎?真是可悲啊,雅夫嵐陛下在的時候才不會幹這種貶低別人來抬高自己的事情。”
莎弗麗:“那你為何不追隨你的陛下而去啊,少廢話了,銀蠆,將東西給她。”
銀蠆抬手,尖利的指甲頂上銀光乍現,他慢慢攤開手掌,一團銀色水晶很快形成,他一鬆手,水晶球穩穩的漂浮在了玳倫的身後。
玳倫轉了過來,看著那枚水晶球問道:“殿下你想要知道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