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洗了澡出來,仲穎會不會娶我?”笑眯眯地,我道,彷彿討賞的孩子。
臉色微微一僵,董卓皺眉,“不要胡說八道。”
“為什麼不娶我?”有些挫敗地,我道。連著上回的那次告白,今天已經是本姑娘第二次表白了,他居然仍是一臉的無動於衷?安若的無敵魅力啊,居然失效了……
“你還是個孩子。”眉間緊緊皺成一個“川”字,董卓道。
孩子?我微微一愣,隨即有些狡黠地微微笑開,“在仲穎心裡,笑笑真的只是一個孩子而已麼?”
“對,而且是我一手帶大的孩子。”董卓咬了咬牙,神情很是凝重嚴肅。
說謊!
“那好吧。”我點了點頭,“那你過來幫我一下。”
“幫什麼?”董卓的聲音隱隱帶了戒備。我失笑,此情此景,怎麼彷彿是我在威逼他一般?
“擦背啊!”我一臉的理所當然。
褐色的眼眸微微一深,他仍是皺眉,“別鬧了笑笑。”
“小時候你經常逼著我洗澡的,不記得了麼?”我笑得一臉的無辜,“反倒是長大了,你便不理我了?”
董卓便只得那樣站在門口,進退不行。
我仍是一徑地笑,“既然笑笑在仲穎眼裡仍是個孩子,那又怕什麼呢?除非……仲穎你口是心非。”
你快些承認,承認會娶我,承認留在涼州哪兒都不去,快些承認啊!雖然帶著三分的酒意,我仍是心跳如擂,在水下的雙手微微握成拳,心裡祈禱著。只待董卓一妥協便起身穿衣,要是被老媽知道她那口出狂言,誓死不嫁的女兒如今竟然以用這種招術來逼人家答應娶我,一定非笑掉大牙不可。
董卓抿了抿唇,竟是大步向前走到我身後蹲下。
我一下愣住……呃?
“不是擦背嗎?快點。”董卓的聲音帶了幾分隱忍。
本來已經有些失望的心境一下子又跳了起來,嘿嘿,看你能忍到什麼地步!
點了點頭,我將手中的布巾遞給他,被水浸泡得微紅的指尖輕輕碰上他的掌手,他如觸電一般飛快地縮回手去。
嘴角的笑意微微擴大,我豁出去了,大不了引火燒身被吃了,那樣便賴定他了!不惜一切,我非要綁他留在涼州,堅決不讓他去洛陽走歷史路線!
感覺到他微微有些粗糙的手輕輕拂起我的長髮,將那一拘被水浸透的青絲撥到肩前,那沾了熱水的布巾在我背上輕輕摩擦,十分的愜意舒服,只是,我無法漠視那個站在我身後曾大言不慚只當我是孩子的男人,無法漠視他極力隱忍著的顫抖……和愈來愈粗重的喘息。
快要到極限了麼?帶著三分顫抖,我輕笑。
看你能忍到何時?
“仲穎。”我輕聲喚道。
“嗯。”他應,氣息有些不穩。
我正欲開口,窗外突然一道黑影閃過,一排帶著幽藍色澤的暗器齊齊向我射來,我大驚,果然不能做壞事,報應來了!
“笑笑!”耳旁只聽得董卓大吼一聲,便被他一手拉出了盛滿了熱水的木桶,一離了那熱水,一陣徹骨的寒意便猛地襲來,我忍不住地顫抖起來。
下一秒,董卓已一把將我擁入懷裡,裹入他寬大溫暖的外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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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飛花 太守府殺手初露端倪 望月樓笑笑如願以償
暗器直直地釘在木桶之上,在燭火下泛著幽冷的光澤,我忍不住一陣心驚,若剛剛董卓稍稍慢了一步,那排明顯是淬了毒的暗器便該是釘在我身上了,若是那樣,我看自己這條小命這回真是要毀了!
窗外那道黑影只是一閃而過,沒有戀戰,轉身便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