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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我甚至能夠感覺到他掌心的厚繭!死死咬著蒼白的唇,我連一句話都吐不出來,只能狠狠地瞪視著他,所有的屈辱、不甘在瞬間要將我淹沒……

他輕輕擁著我的肩,從頭至尾,都沒有碰到那喜服一絲一毫。

“在想什麼?期望我跟變得跟他們一樣?”掃了一旁七孔流血的兩具屍體,不期然地,他開口,聲音平淡得很。

被看穿了心事,我仍是定定地看著他,連眼神都沒有閃動一下。當了那麼多年的藝人,其他本領沒有學到,只是這演戲的功夫早已爐火純青,就算我怕得連血液都快凝窒,我也仍只是定定地看著他。

他剛剛應該站在一旁許久了吧,他眼睜睜看著我要被那兩個傷兵汙辱,他眼睜睜看他們被我的喜服毒死,所以他絕不會再上當了。

只是……他想幹什麼?強暴我?然後殺了我?還有比這更糟的麼?

恐懼到了極點,我反而平靜下來,胸前的傷口已經被河水泡得發白,身體也因為失血過多而出現了麻痺,現在的我,連輕輕一個呼吸都連著刺骨的疼痛。這副早已被毀得沒了知覺的軀體,就算他再怎麼糟蹋,我怕是也不會有什麼感覺了吧。

小心翼翼地避開染了劇毒的喜服,他竟是將我貼身衣物拉攏,隨即打橫抱起。

預期的惡夢沒有發生,我眼裡不自覺微微透了一些訝異。

“我對一個快死的女人沒什麼興趣,不過……”淡淡地掃了我一眼,他忽然似笑非笑地低頭湊近了我,“我對你的眼睛很感興趣。”

眼睛?

沒有再開口,他一手抱著我走出淺灘,回到了官道上。

“大人,我們還在涼州地界,傳言說涼州太守暴虐非常,我們還是快些離開吧。”怔仲間,有個副將模樣的人迎了上來,道。

我這才注意到官道上有一隊人馬,再看向抱著我的這個一身明紫色長衫的年輕男子,我不禁微微在心底皺眉,我這又是遇上了何方神聖?自從到了這東漢末年,我的星運便是出奇的好,至今為止還沒有遇見過一個正常一點、普通一點的人。

“無妨。”有一個男子的聲音輕輕響起,聲音很是清透,涼涼的融進心裡,連頭頂的烈日都沒有那麼炎熱了。

“如何見得?”抱著我的那個明紫色長衫的男子饒有興趣地反問。

“涼州太守董卓我幼年時見過,雖然暴虐,但尚有人制得了他。”那個聲音清清涼涼,好聽得緊。

“哦?”那抱著我的男子微微訝異,“何人?方外奇人?還是能者異士?”

“都不是”,那個聲音笑了起來,“是個女娃,涼州的小神女,不過如今也該長大了,十多年未見了呢。”

我心下微微一愣,他口中的女娃該是我吧。忽然想起了記憶裡某個一臉寡淡的青衣小童。該不是……我有些困難地從那男子懷中側頭。

看到的是……一頭沒毛的毛驢。

呃?

看著那毛驢滑稽可笑的模樣,雖然遭遇至此,我仍是微微彎了彎唇,然後牽得臉頰上一陣刺骨的痛。

那沒毛的毛驢圓圓的眼直瞪著我,眼裡滿是哀怨,事隔十多年,它還記得我這害它不淺的人麼?

我想了那青衣小童臨行前,我所說的那個董永與七仙女的故事。呵呵,看來我這是遇到故人了。

“這位是?”終於注意到了我,那個聲音略略遲疑了一下,疑惑地開口,“孟德兄你只是去湖邊洗劍,如何會帶回一個女子?”

孟德兄?我嘴角抽搐數下,該不是那個孟德吧……

“嗯,一個快死的女人,但她的眼睛很有意思。”紫衣男子低頭看了我一眼,狹長的雙目裡帶著一絲興味,“奉孝你來看看”。

奉孝,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