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怕了。”二寶扣著手指頭,忍不住抿起了小嘴。
三丫撇嘴:“二哥你什麼時候不怕過?”
二寶扁著嘴看了三丫一眼,又頗為氣惱的撇開頭,不再看她。
此時,陸大寶已經對著白夫子行了三叩首。接著便是送束脩環節,李曇年將一揹簍的米糧背了過去,白夫子當中眾人的面開啟看了看,委實驚了驚。
這裡面竟全是粳米,而且,還是一大口袋的粳米,白夫子來族學中教了整整兩年的書,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大方的學生。
他初見陸大寶時,便覺得這孩子非同一般,日後,定是有所作為的,此番再看,又越發滿意了。
暗自點了點頭,白夫子朝一旁的水盆指了一下:“淨手,正反各洗一次。”
三丫奇怪:“夫子是嫌大哥手髒嗎?大哥今日穿的可乾淨了,哪兒用得著洗手?”小四寶看不到,忍不住咿咿呀呀的叫了兩聲,李曇年見狀,無奈將她抱起。
“白夫子是要讓大寶去雜存精,希望他能在日後的學習中專心致志、心無旁騖。”
二寶和三丫聽後,連連點頭,再看李曇年的目光中,又多了一抹敬佩之色。
他們的娘真厲害,連這個都懂!
“呵,不過是個鄉下泥腿子罷了,還真以為自己全懂了不是,洗手就是洗手,非得說去什麼存什麼!”
陳氏冷哼了一聲,李曇年一扭頭,就看到大房夫妻倆居然還在,不由咋舌:“你們還沒走?”
她這話一問出來,陸大郎和陳氏的面色就越發難看了。
“你管我走不走!李曇年,你別以為騙的了大寶一時,就騙的了他一世了,總有一天,他會知道誰才是對他真正好的人。”
陳氏說完,李曇年就笑了:“一心惦記著別人的兒子幹什麼,能有自己生的好?”
李曇年的意思是,別人家的兒子,不論如何也比不上自己的親生女兒,可這話聽在陳氏耳朵裡,便成了李曇年在挖苦她不能生!
陳氏氣的直打哆嗦,這時,學堂裡。白夫子用筆沾了硃砂,往陸大寶眉心點了一下,就正式完成‘硃砂開智’這最後一道程式,拜師禮,也算正式完成了。
李曇年觀摩完拜師禮,就帶著二寶他們走了。
陸大郎看了看手裡的糧食一眼,忍不住皺眉:“這糧食怎麼辦,說好了給大寶教束脩的。”
陳氏斜了他一眼:“本就是做做樣子給大寶看的,既然李曇年搶著要給束脩,就讓他給唄,就當她幫咱們養兒子了。”
陸大郎會意一笑,又聽陳氏道:“這苞米麵咱們就不用退給娘了吧,我娘前兩日病了,家裡正缺糧食呢。”
陸大郎聽得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家裡的一分一毫,都得經過我孃的手,咱們怎麼著也不能做那昧糧食的事兒,這事兒必須得給娘說說。”
陳氏怕他當真將糧食搶了過去,敷衍著點了點頭,眼看著李曇年孃兒個幾個走遠了,忙就拉著自家男人跟了上去。
直走到陸家門前時,大房夫婦方才將李曇年追上。
“三弟媳,你不待見大寶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既是如此,你為何就不能將他過繼給我們?”
陸大郎問完,陳氏連連點頭:“是啊,是啊,把他過繼給我們,對你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李曇年心下煩躁,饒有意味的看了陳氏一眼:“是嗎,我咋不知道還有什麼壞處?”
“你有什麼要求你直接說!”陸大郎一咬牙,徑直開口。
“如果我要十二兩銀子呢?”李曇年似笑非笑的看了兩人一眼,拉著三個小豆丁就回了屋中。
十二兩銀子!
有那麼一瞬間,陸大寶和陳氏都有些莫名心虛,李曇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