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猞猁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李曇年和四小隻同時朝小猞猁看了去,就見它正殷殷期盼的看著他們。
李曇年:“······你不行,你就在家,不能帶你。”
說完,李曇年帶著四小隻就走了。
陸執木著臉看著他們遠去,掩在袖裡的手緊緊地攥住了胭脂盒,又回頭朝猞猁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見猞猁正幽幽的看著他,那目光裡,竟有點同情的意味。
陸執蹙了蹙眉,終是選擇了無視它,直接回了房中。
不多時,林月娘來了,她是來通知女兒、女婿,自家新房就要上樑了的事兒。
其實,村裡人蓋新房多會上樑,上樑顧名思義,便是選一塊好的大梁,簡單的祭祀後,再有村裡的人將房梁拉上屋脊。
最後的程式便是拋灑高粱、花生,糖果之類的東西了,因關乎屋主日後的運勢,因而大家都很重視這個習俗。
按理來說,陸執家蓋房時也應該上樑,只是,他不講究,後來,村裡人拿了賀禮來吃飯,也算是吃了上樑酒了。
陸執一聽說已經去了不少人,也不敢耽擱,忙就杵了柺杖要去幫忙。
“岳母怎得這般匆忙?”半道上,陸執問了一句。
據他所知,上樑一般選的都是接近晌午時分,且還得提前看好吉日,之前他都不曾聽林月娘提過,想來,這日子便是臨時選的。
“要避著年姐兒的出生時間,而且,下一個吉日要等很久,所以就臨時起意定在今天了。”
林月娘也是為著陸執考慮,畢竟,他不定什麼時候就入伍了,這番,能在女婿還在家時,將樑上了,便是最好不過的了。
而陸執心中卻暗道:原來,她是晌午間出生的。
“年姐兒這幾日,還好吧?”林月娘其實是想問女婿,他們小兩口好不好,只是,這話多少有些不好問。
陸執垂眸:“岳母放心,她一切都好。”
林月娘點頭,欣慰地看著陸執,俗話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此時此刻的她便是如此。
眼看著女婿這般人才,又對年姐兒體貼溫柔,她頓時就不理解女兒究竟是怎麼想的。
好端端的,為何非得要和陸三郎和離。
“你讓她好好補補身子。”林月娘也不好跟他提年姐兒的心思,只乾咳了一聲,催道,“還有,年姐兒年歲也不小了,你們也應該有個孩子了。”
有了孩子,年姐兒才不會胡思亂,她就怕她再去惦記那林子言!
陸執怔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這女人有了孩子,才有定性,三郎你待年姐兒好,娘也希望年姐兒和你能一輩子和睦恩愛。”
林月娘這陣子想了許久,還是不贊成年姐兒跟陸三郎和離,她如今就想找個機會,再好好勸勸李曇年,讓她徹底歇了那心思。
這和離的女人哪兒有什麼活路啊,當初,她被那人拋棄,獨身回來,不也吃盡了苦頭嗎?
想到了那個身居高位的男人,林月娘心中又是怨又是恨,一時間,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