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冷汗,看著何尤繁?他要怎麼看著?
何尤繁站在原地沒有挪動一分,冷冷的看著芷跡琰。
芷跡琰左思右想,最後硬著頭皮喊了一聲:“何尤繁。”
何尤繁似才回過神,將目光移到一邊,腳下也邁開步伐,看樣子像是要往東走。
芷跡琰看勢不好,立刻閃到何尤繁身前,表情有些為難,“別走了。”頓了頓,補上一句,“阿曳……他不是有心的。”
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芷跡琰的直覺告訴他,何尤繁之所以能站在這裡,一定是晨曳想通了什麼!
“讓開。”何尤繁淡淡掃他一眼,不顧他說的什麼。
何尤繁現在的樣子當真稱不上美人,或者,“人”字,她都當不得。眼睛黯然無神,甚至朝眼眶,臉頰旁的兩塊骨頭明顯凸出,散發著惡臭的頭髮像是水草一樣貼在她頭上,只像是一具骷髏披了一張已經扭曲的人皮。
芷跡琰的第一想法就是,若能對現在的何尤繁說出什麼情話,無論內容是什麼,都該是真愛吧。
“不讓。”芷跡琰淡定了,狹長的眸若。
說實話,何尤繁現在這樣,除了長相恐怖點,對芷跡琰來說卻是沒有一點的威脅。何尤繁服用屍藥,十年期間,偶有凋雪、飲瞳幫她清理身子,才不讓她比現在更難堪。重點是,十年以來她從來沒有進過食,即使現在還殘留在她體內的屍藥能供她維持體力,但也不過是勉強維持罷了。
再者,何尤繁的武功可沒他高。
何況才剛甦醒的她。
只是,芷跡琰這話說出,恐怕要自打嘴巴了。就在他回想才剛結束的一瞬,本離他十步之遙的何尤繁突然出現在他身前,步伐快得他這個輕功第一的人都看不見。
形同……鬼魅!
更讓芷跡琰吃驚的,不是何尤繁在接近他的一瞬,刀子刺入他的胸口,而是——她拿的刀。是他時常備在身上,為人治病的醫用刀。
芷跡琰痛到至極,難受的唔嚶了一聲,更讓他不可思議的,是何尤繁何時達到那麼快的速度?才剛接近他,他還沒來的及躲開,那刀就已經沒入他的胸口。這一切他都沒反應過來,更別提,何尤繁什麼時候得到了他備在身上的刀。
“你……”芷跡琰震驚無比,只吐出一個你字,何尤繁微微皺眉,用一手拽住他的衣領,將他拉近,聲色嘶啞,“我不欠你們什麼。從來都沒有。而你們,缺欠我一個正常的身體,永遠!”
語畢,另一邊手才輕輕觸上芷跡琰的肩膀,芷跡琰就被一股強大的內力震開,飛出一米遠。
還是因為有一棵樹為他擋著,才不至於飛出更遠!
芷跡琰嗓間一甜,噴出一口血來。
再艱難抬頭,只看到何尤繁長髮末梢,眼前開始模糊起來……
芷跡琰昏倒前,唯一還記得的景象,是何尤繁曳地的長髮,在夜色而在她轉身的瞬間,他看到那長髮間,摻了一簇銀白。
紅衣女人
十二月,宜都一場晚了一月的雪開始悠悠落下。
在熱情好客的宜都人民為這場雪感到興奮不已的時候,一個駭人聽聞的傳言,也隨大雪漸漸傳開。
“喲,聽唐家那小子說,可恐怖了。”一位已經中年,身材有些臃腫的婦人坐在榕樹下,和身旁其他的婦人作驚恐狀,將近用恐嚇的語氣道,“就在幾天前,唐家那家不是病得厲害?唐家最小的小子去山上給自家爹採藥……你們猜看到了什麼?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泡在溫泉裡啊,有幾縷白髮的頭髮將近五尺(近兩米)長!長相……尖瘦無比,唐家那小子都嚇瘋了,現在口中一直唸叨‘紅衣女人、紅衣女人’咧……不知造了個什麼孽喲,唐家現在一病一瘋的……”
“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