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實力的不均衡,葉鳴天一組太過強大,木易這組的驚雷拳許田也是威名赫赫,其他各組知道自己機會渺茫,自然也不會拼鬥的過於激烈。
閔君子一番訓戒後,宣佈比試開始。
接下來,應該就是六人互相行禮,各自分開,然後正式開始決戰。
木易向葉鳴天等三人略一拱手為禮,趙亮雖然心中有百般不願意,但仍然是依照規矩、向對手三人淡淡的拱了拱手。
葉鳴天三人,也是勉強之極的略微回禮。
倒是許田,一直一動不動,雙手緊緊握拳,眼神迷離,不知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許師兄?”木易走近許田身旁,有些擔心的問道。
“木師弟,我對不住你!”許田忽然附在木易耳邊輕語說道,“葉鳴天這個狗賊,竟然串通葉家挾持了我的家人。如果我不臨陣倒戈,他們就要對付我的家人!”
“什麼,你……”木易臉色大變。
“對不起,木師弟!”許田打斷了木易,繼續耳語道:“我真後悔當初不應該藉助葉家與家裡通訊。葉家因此得知我家人的資訊,在這緊要關頭,竟然幹出這等無恥行徑!”
“葉家在世俗界勢力不小,我家不過是普通農戶,根本鬥不過葉家。如果我今日繼續戰鬥下去,我的父母、二弟,都要因我而死!為了進入內門修煉,我可以不顧自己的命,卻不能不顧家人!”
說道這裡,許田的聲音有些哽咽,他的身軀微微顫抖,原來是因為壓抑不住的擔憂和憤怒。
木易瞬間心中一涼,雖然許田只有三言兩語,但他已經清楚了大概的經過。
的確,如果葉家以世俗勢力插手,許家又豈能反抗。即便是將此事公然道出,求宗門作主,只怕許田也來不及營救自己的三位至親。
葉家正是看準了許田的這個弱點,竟然在最後一戰的關頭祭出這樣的無恥手段,讓未經多少世事、仍是十幾歲少年的木易等幾人,根本沒有防範。
木易心中一陣後怕,如果他不小心向葉家透露過自己家人的資訊,只怕葉家也會施以相同手段,逼迫木易主動放棄。
縱然他一心要進入內門,但若是對方以自己父親的性命要挾,恐怕他一個無依無靠的少年,也只能妥協。
剎那間,木易心中恨極,從淳樸漁村中長大的木易,怎麼也想不到,世間居然有這樣的惡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竟然可以如此不擇手段!
木易狠狠的掃了一眼葉鳴天,後者報以一絲冷笑,甚至還有幾分得意之色,顯然已經知道其中發生的事情。
“怎麼了?”趙亮卻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也走了過來。
許田對木易的耳語聲非常輕微,不僅是丈許外的趙亮不知,連數十丈外的玄士閔君子都無法聽清,他眉頭一皺,催促道:“這位許師弟,為何不向對手行禮?這是我輩同道切磋前必須有的基本禮儀。”
“趙師弟,我也對不起你!孝義兩難,今日我只能不守義氣。”許田又輕聲說道,“但是我絕不會臨陣倒戈,反過來暗中陷害你們。為保家人性命,我只能棄權!”
“棄權?”趙亮模模糊糊的只聽到最後幾個字,頓時一愣,脫口驚呼,這聲音不算太大,但卻足以驚動四方。
一片譁然中,閔君子驚奇之餘,眉頭皺的更緊,他朗聲說道:“許師弟、木師弟、趙師弟,你們究竟發生了何事?是否要繼續比試?如果再不道明,閔某人就只能判你們違規、失去比賽資格!”
許田急忙說道:“回稟閔師兄,是在下感覺身體不適,要主動棄權,但是木師弟和趙師弟,仍然可以比試!”
說著,他根本不忍看木易和趙亮的眼神,低著頭走下臺去。他甚至不敢在一旁觀看這場比試,徑直走出廣場,消失在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