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檬立刻明瞭,九爺是打算在那裡洗髓了,於是很開心地點點頭。
九爺看著黛檬開懷的模樣,打算逗逗她,於是又故作礀態地端坐好,輕哼了一聲才開口說道:“丫頭,我怎麼記著剛剛有個人說爺鬼主意多呢?你聽到了嗎?”
“沒有沒有,”黛檬連連搖頭,狗腿地說道,“誰敢說您鬼主意多啊,您胸懷大略的,怎麼能說是鬼主意呢。這是誰說的話啊,太不地道了。”
九爺還是第一次見黛檬這麼睜眼說瞎話的諂媚樣兒,不由得失笑,“行了行了,再裝就不像了,讓下人們收拾東西,明兒個爺就帶你去泡溫泉。”
可是想要去別院小住,不跟宮裡交代一聲的不行的,九爺夫婦次日一早遞牌子進宮給宜妃請安。
“胤禟媳婦,”宜妃吹著茶杯裡漂浮的茶葉末子,瞟都不瞟黛檬一眼,湣�撇瘓�獾廝擔�安換嵊質悄氵ザ拮咆範K出去玩鬧吧?到底太過年輕,你還懷著身子就敢撒野,倒叫我老大的為難,看來明年大選必須給胤禟挑個穩重的側福晉扶持你一把才行。”
黛檬如今萬事不愁自然心平氣和,也不把宜妃的鄙薄放在心上,她一派溫良恭敬地應對道:“額娘說得極是,倒是額娘真心疼愛我,也不用我再去重新學規矩,直接指派一個懂規矩的來服侍我,可是解決了媳婦老大的難題。如此一來,媳婦自然不用勉強自己去學那些麻煩的規矩了。”
九爺在一旁靜靜喝著茶,眼見著上演的這一齣兒,得,雖說黛檬表情溫和,看起來像是不在意,可是語氣裡還是帶著刺兒呢,這小東西,別人一讓她不開心,她就伸出爪子了,真是小孩子脾性。可九爺心裡頭又直癢癢,只覺得稀罕的不行,也罷,日後更加慣著她不讓她生氣也就是了。
宜妃一聽這話,心裡可就沒了好氣,老嬤嬤前幾日說讓她拉攏著胤禟,她再不甘心也多少意動了。今日也未嘗沒有修好關係的意願,但胤禟媳婦剛剛那叫什麼話?直叫她堵心。可宜妃本就是以黛檬規矩不好才要賞賜側福晉,她也想明白了,想要拉攏這般驕傲的黛檬還就得讓人分了她的寵才好舀捏,若是黛檬色兒色兒都好,她還需要另找藉口塞人,宜妃既然轉過彎兒來,也就決定順著黛檬的話頭繼續下去,“你明白額娘疼愛你就好,以後跟胤禟的妾室也要和睦相處,不可拈酸吃醋。”
“額娘放心,媳婦再不會吃醋,”黛檬心內不屑,我把人都變成傀儡,還吃什麼醋,賢惠的媳婦她也會演,不就是幾句軟和話嘛,“這次媳婦也就是白陪著九爺去散散心,額娘放心,完顏氏和太后新賞賜的兩個侍妾都要跟去伺候九爺的。”
宜妃覺得不大對勁兒,可也知道這點上黛檬絕不敢騙她,於是和聲細語地說道:“你能這麼想就好。你看你,若是早兒早兒明白事理,何苦額娘和太后娘娘一次次地教導你。既然這麼著,你們就去別院住上一月半月吧。”
九爺聽聞額娘和黛檬你來我往地說了幾句後,此刻才開口說道:“額娘,一月半月怕是不成事兒。如今天兒還冷,黛檬夜裡偶爾會凍醒,她如今懷著您的金孫,可將就不得。兒子打算這次帶著福晉到小湯山別院住它兩三個月,直到天氣暖和了再帶她回來。”
宜妃挑起眉梢,壓下心底的冷笑,輕飄飄地問道:“你如何知曉你福晉半夜凍醒?是她說的,還是你夜裡歇在了她屋子裡?真是好沒個體統!”
無論額娘是什麼心思,九爺在宮裡必須裝作孝子的樣子,他連忙解釋道:“額娘息怒,兒子如何敢壞了老祖宗定下的規矩。這都是府裡的老嬤嬤偷偷告訴我的,就連福晉她也不曾跟爺訴過苦。”
宜妃心內冷哼,胤禟說的話她一個字都不信,這種兒子將來可怎麼指望他成事兒,也不對,兒子娶黛檬之前可還沒跟她這麼離心離德,今後可得慢慢籌劃了。宜妃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