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魚蟲一條街在什麼地方,帶著兩個丫頭乘坐家裡的馬車,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街東口。黛檬大搖大擺地下車,順著街道的南面,也就是右手邊一路開逛,沒辦法,現代養成的習慣,右側通行。
“大爺,這金魚怎麼賣?”黛檬發現一家店的門口擺了三口大瓷缸,裡面各種顏色的金魚還挺養眼,於是問坐在門口的老大爺。
“丫頭,這可不是一般的金魚,”老大爺眯了眯眼睛,“那都是有靈性的,證果寺山下的河裡捕捉上來的,沒有緣分可買不走。”
“呵,”黛檬越發來了興致,“您這賣金魚的,還分買家有沒有緣分?您是怎麼看出來緣分的?來買的人是跟您有緣分啊?還是跟您的魚有緣分?”
“丫頭,”老大爺樂了,“你還別不信,我這兒的魚,一天也未必能賣出去一百條。”
“嘿,大爺,賣不出去魚您還這麼樂呵?也不怕餓肚子。”
“賣不出去魚,也不代表爺們就不賺銀子啊,”老大爺的笑容有了猥瑣的趨勢,“要不丫頭你來試試,看看能不能用銀子把魚給買走。先說好了,你付了銀子,這魚要是不樂意跟你走,銀子可不退給你。要我看,你乾脆找你阿瑪過來,免得一會兒花了銀子又買不到魚,你在我店門口哭了可不好。”
“我才不會哭!”黛檬瞪了老大爺一眼,真當她八歲的小孩子啊,“這魚怎麼賣?”
“一兩銀子十條,”老大爺說著拿出一個撈魚用的小網兜遞給了黛檬,“先說好了,只能用這個網兜網魚,一個網兜只可以網十次,要是中途網破了,那也算你網了十次了。網不網得到魚可不歸我管,只看你跟魚有沒有這個緣分了。”
黛檬接過連在一個長長鐵絲上的小網,鐵絲細了點兒、長了點兒,拿到手上就顫顫巍巍的,而連在鐵絲一端的那個小網也就嬰兒巴掌大小,怎麼看怎麼像是紙糊的。
“怎麼樣?”老大爺睨著黛檬,輕蔑地說,“是不是不敢買魚了?”
“買,憑什麼不買。”黛檬不覺得被騙,反而覺得挺好玩,她從荷包裡找到一塊兒銀子遞給老大爺,開始撈魚。
黛檬沒什麼技巧,就是玩個開心,撈了三條魚都沒成功,在撈第四條魚的時候,網破了,得,一兩銀子就這麼沒了。
“你剛剛給的這塊兒銀子有多,算你二兩,我再給你一個網,讓你再撈十次。”老大爺說著又遞給黛檬一個網。
黛檬也確實沒玩夠,而且一條魚也沒撈到,更是來了興致,於是用新網撈魚,這次撈到第六條的時候,網破了,但是依然沒有一條被成功撈起來。
“這個好玩,”黛檬又從荷包裡捏出一塊銀子遞過去,“這塊銀子夠我網幾次?”
“算你三十次好了。”老大爺說完遞給黛檬三隻新漁網。
黛檬很開心地繼續網魚,週歲七歲、虛歲八歲的黛檬不比裝魚的瓷缸高出多少,她網魚的時候都不僅不需要彎腰,甚至還得抬高了胳膊,所以玩起來還是有些累,很快,三隻新漁網又都破了,黛檬一條魚都沒有得到。
“格格,”青梅看到自家主子又開始往外掏銀子了,趕緊制止,“這種小金魚一串錢就可以買10對,您要是喜歡,奴才一會兒給您買幾條回來,您別再玩了吧。”
“誰要買金魚?”黛檬扭頭看了青梅一眼,“我就是來玩的,網金魚多有趣?我才不耐煩養它們。”
青梅覺得嗓子似乎被噎了一下,用眼睛示意雪梅。雪梅立刻介面道:“格格,您要是喜歡玩兒,那正要買些金魚回去,然後我們今兒晚上在自己院子裡還能網金魚玩兒,這多好啊。”
“誰要大晚上還網金魚玩兒?”黛檬聽了兩個丫頭的勸解,到底還是把荷包繫緊,沒再拿銀子出來,“我就是這功夫覺著網魚好玩,玩過了也就那樣,不